,但刚才想救他,因为他是那样恨,那样蔑视。”卡佳像发疯似地大喊大叫,“啊,他太蔑视,直蔑视,你们要知道,要知道——从为那些钱向他下跪那刻起,他就瞧不起。这点看出来……当时马上感觉到,但很长时间都不相信自己。有多少次从他眼神里看出:‘当时你毕竟是自己找上门来。’啊,他不明白,他点也不明白当时为什要去,他只会怀疑到下流行为上去!他以自己尺度衡量别人,他以为大家都和他样。”卡佳恶狠狠地咬牙切齿说,好像已经完全发疯。“他想和结婚只是因为得到笔遗产,就因为这个,就因为这个!总怀疑是这个原因!啊,他是个衣冠禽兽!他辈子都认为当时是主动去找他,因此辈子在他面前羞愧得无地自容,为这种事他可以永远瞧不起,而且永远高等,所以他才想和结婚!就是这样,完全是这样!试图以爱,无限爱去改变他想法,甚至准备忍受他背叛,可是他点也不理解,点也不理解。他确实不理解!他是个恶棍!这封信是第二天傍晚才收到,是他派人从小酒店里给送来,可是就在那天早上,在那天早晨还想原谅他切,甚至他背叛!”
当然,首席法官和检察官都没法使她平静下来。相信他们也许连自己都觉得趁她失去理智机会听取这种口供实在有点不好意思。记得,听到他们对她说:“们理解您现在很痛苦,请您相信,们是能体会得到。”以及诸如此类话——可是毕竟从这个歇斯底里疯女人口里掏出口供。最后她详细叙述伊凡·费奥多罗维奇这两个月为拯救那个“恶棍和凶手”,为拯救自己哥哥,急得差不多快要发疯情形,她叙述清清楚楚,有条有理。个人即使处在高度紧张状态,有时候头脑也会非常清楚。
“他自己折磨自己,”她大声说,“他直想减轻哥哥罪名,他向承认,他自己也不喜欢父亲,说不定他自己希望父亲早点死。啊,这是颗深刻、深刻良心!他良心折磨得他痛苦不堪!他什都告诉,毫无保留,他每天来看,和说话,把当做自己唯朋友。有幸成他唯朋友!”她突然大声说道,似乎带着种挑衅神气,两眼闪闪发亮。“他找过斯梅尔佳科夫两次。有次他来对说:如果杀人不是哥哥,而是斯梅尔佳科夫(因为这里大家都在传说是斯梅尔佳科夫杀人),那,也许也有罪,因为斯梅尔佳科夫知道不喜欢父亲,也许他以为希望父亲死。于是就拿出这封信给他看,于是他确信是哥哥杀,这使他大为震惊。他无法接受他亲哥哥是弑父凶手这个事实!还在星期以前就发现他为这件事而生病。这几天他坐在家里尽说胡话。发现他神经出毛病。他连走路也在说胡话,人家看见他走在街上也是这样。外地来那位医生根据请求替他作检查,医生告诉,他快要得震颤性谵妄症——这都得怪他,全是这个恶棍造成!昨天他听说斯梅尔佳科夫z.sha,这消息使他震惊万分,以致他发疯……这全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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