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十字架,那将感到遗憾。但你没有罪,这样十字架对你来讲实在是过于沉重。你想用痛苦来使自己成为另个人;依看,无论你逃到哪里,只要你辈子永远记住这另个人——对你来说这已经是足够。至于你没有接受那过于沉重十字架,那只会使你感到自己负有更大责任,而这种持续辈子责任感也许比你到那里去更加有助于你新生。因为你到那里会忍受不。你会产生抱怨,也许最后会说:‘已经还清欠债。’律师在这个问题上讲得很对。沉重负担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胜任,对有些人是无法忍受……如果你真想听听意见,这就是想法。如果你逃跑要连累别人,譬如军官和士兵,那就不会‘允许’你逃跑,”阿廖沙笑笑。“但是他们担保说(站长亲自对伊凡说),只要安排得巧妙,也许不会有什严厉惩罚,可以随便找些借口搪塞过去。当然,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贿赂也是不光彩事,但无论如何也不来指责,因为如果伊凡和卡佳真委托去替你打点话,那知道是会去贿赂;这是应该告诉你全部实情。所以也无需来评判你行动。但是你要知道,永远也不会谴责你。而且说来也怪,在这件事情上怎能当你裁判官呢?好吧,现在似乎把各个方面都已经分析过。”
“但是却要谴责自己!”米佳大声说,“定要逃跑,这件事你不说也已经决定:米佳·卡拉马佐夫哪能不逃跑呢?但是要谴责自己,永远祈求神明宽恕罪过!耶稣会会员都是这说,是吗?咱们现在也这说,对吗?”
“是这样。”阿廖沙淡淡笑。
“爱你,因为你总是股脑儿把实话全讲出来,点也不隐瞒!”米佳高兴地笑着大声说,“这说来,阿廖沙竟是个耶稣会会员!单凭这点就得好好吻吻你,就是这回事。好,你现在听听其他想法,把另半心也袒露给你看。想好,决定这样做:即使逃跑,甚至带着钱和护照,甚至逃到美国,那还有个想法可以鼓励,那就是不是去寻欢作乐,不是去寻求幸福,而是去服另种苦役,也许不比这里轻松!不轻松,阿列克谢,说是真话,不比这里轻松!现在就已经恨他妈那个美国。就算有格鲁莎跟起去,但是你瞧瞧她:她像美国人吗?她是俄罗斯人,彻头彻尾俄罗斯人,她会苦苦思念故土,将每时每刻看到她因为而害思乡病,为才背上这样沉重十字架,可她又有什罪呢?又怎能容忍那里平庸之辈,虽然他们也许个个都比强。现在已经憎恨那个美国!即使他们那里人人都是杰出机械师,或者别什师——让他们统统见鬼去吧,他们跟不样,不是喜欢人。爱俄罗斯,阿列克谢,爱俄罗斯上帝,虽然自己是个卑鄙小人!在那里会憋死!”他突然大声说话,眼睛闪闪发亮。他声音因为哭泣而颤抖。
“阿列克谢,你听说,就这样决定!”他抑制着自己激动,又开始说,“带格鲁莎到那儿去,找个远离人烟僻远地方,马上开始耕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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