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那些披挂蜡油剔掉时,屋内盥洗室突然传来阵呕吐声音,刘营长赶忙跑进去。
“醉,”刘太太把手里小洋刀丢到茶几上,对俞欣和骊珠摇摇头叹说道,“早就知道,每次都是这样。们大哥爱闹酒,其实他酒量也并不怎样。”
“赖大哥喝酒样子真好玩。”骊珠咯咯笑起来,她向俞欣做下鬼脸,俞欣也跟着笑。
“大哥睡下,”隔会儿,刘营长走出来,压低声音说道,“他要替几手,回头他自己来接。”刘太太沉吟会儿,她打个呵欠,两只手揉着太阳穴说道:
“看算吧。赖大哥这睡下去,不晓得什时候才醒得过来。闹天,也累。骊珠、俞欣,还是你们两人出去玩吧,倒是白拘你们夜。”骊珠连忙立起来,俞欣替她穿上她那件红大衣,自己也戴上军帽,他又走到客厅面镜子前头将领带整下,才和刘营长夫妇道别。骊珠和俞欣走到巷子里时,看见信义东村那些军眷小孩子都聚在巷子中央,有二三十个,大家围成个圆圈在放烟炮。刘家儿子刘英正蹲在地上点燃个大花筒,蓬银光倏地冒起六七尺高,把张张童稚笑脸都照得银亮。在阵欢呼中,小孩子们都七手八脚点燃自己烟炮,道道亮光冲破黑暗天空。四周爆竹声愈来愈密,除夕已经到尾声,又个新年开始降临到台北市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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