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娟娟身旁,前夜在五月花事情,猛又兜上心头来。那晚柯老雄来到五月花,派过丽君和心梅去,他都不要,还遭他骂几句“干伊娘”,偏偏他却看上娟娟。柯老雄三年前是五月花常客,他是跑单
搞不来,不过总觉得娟娟体弱,不准她多操劳,天天她睡到下午,也不忍去叫醒她。尤其是她在外陪宿回来,身憔悴,对她格外怜惜。知道,男人上床,什下流事都干得出来。有次,个老杀胚用双手死揿住颈子,揿得差不多噎气,气呼呼问:你为什不喘气?你为什不喘气?五宝点大蜡烛那晚,梳拢她是个军人,壮得像只大牯牛,第二大早上,五宝爬到床上,滚进怀里,眼睛哭出血来。她那双小小xx子上,青青红红尽是牙齿印。
“是谁开你苞,娟娟。”有天,娟娟陪宿回来,起身得特别晚,替她梳头,问她道。
“爸。”娟娟答道。
站在她身后,双手直蓖着她那头长发,没有做声。
“爸喝醉就跑到房中来,”娟娟嘴里叼着根香烟,满面倦容,“那时才十五岁,头晚,害怕,咬他。他揪起头在床上磕几下,磕得昏昏沉沉,什事都不知道。以后每次他都从宜兰带点胭脂口红回来,哄着陪他——”娟娟嘿嘿干笑两声,她嘴上叼着那根香烟,上下抖动着。
“有肚子,爸便天大把抓到大门口,当着隔壁邻舍人,指到脸上骂:‘偷人!偷人!’摸着那鼓鼓肚子,害怕得哭起来。爸弄撮苦药,塞到嘴里,那晚,屙下滩血块来——”娟娟说着又笑起来。她那张小三角脸,扭曲得眉眼不分。轻轻摩着她那瘦棱棱背脊,觉得好像在抚弄着只让人丢到垃圾堆上,奄奄息小病猫般。
娟娟穿戴好,们便块儿走出去,到五月花去上班,走在街上,看见她那头长发在晚风里乱飞起来,她那捻细腰左右摇曳得随时都会断折般,街头迎面个大落日,从染缸里滚出来似,染得她那张苍白三角脸好像溅满血,暗暗感到,娟娟这副相长得实在不祥,这个摇曳着单薄身子到底载着多少罪孽呢?
娟娟经常夜不归,是最近事情。有天晚上,个闷热六月天,躺在床上,等着娟娟,夜也没有合过眼,望着窗外渐渐发白,背上都睡湿。娟娟早上七八点才回来,左摇右摆,好像还在醉酒似,脸倦得发白,她勾画过眉毛和眼眶,都让汗水溶化,散开成两个大黑套,好像眉毛眼睛都烂掉。她走进房来,声不响踢落双高跟鞋,挣扎着脱去旗袍,身子便往床上倒,闭上眼睛,动也不动。坐到她身边,替她卸去奶罩,她那两只xx头给咬破,肿起来,像两枚熟烂牛血李,在淌着粘液。仔细看,她颈脖子上也有转淤青牙齿印,衬得她喉头上那条蚯蚓似红疤愈更鲜明,拿起她手臂来,赫然发觉她手弯上排四五个青黑针孔。
“娟娟!”叫道。
“柯老雄——”娟娟闭着眼睛,微弱答道。说着,偏过头,便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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