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给四个卢布吧,定来赎,是父亲。很快就会得到钱。”
“个半卢布,利息先付,要是您愿意话。”
“个半卢布!”年轻人叫起来。
“随您便。”说着老太婆把表递还给他。年轻人接过表来,感到那样气愤,已经想要走;但立刻又改主意,因为他想起,再也无处可去,而且他来这儿还有旁目。
“拿来吧!”他粗,bao地说。
老太婆沉默会儿,仿佛在考虑,随后退到边,指指房间门,让客人到前面去,并且说:
“请进,先生。”
年轻人进去那间房间并不大,墙上糊着黄色墙纸,屋里摆着天竺葵,窗上挂着细纱窗帘,这时落日余晖把屋里照得亮堂堂。“这说,那时候,太阳也会像这样照着!……”这想法仿佛无意中掠过拉斯科利尼科夫脑海,于是他用目光匆匆打量下屋里切,想尽可能解并记住屋里布局。不过屋里并没有任何特殊东西。家具都很旧,都是黄木做:张有老大弯木靠背沙发,沙发前摆张椭圆形圆桌,窗和门之间墙上有个带镜子梳妆台,沿墙放着几把椅子,还有两三幅毫无价值图画,都装在黄色画框里,上面画着几个手里拿着小鸟德国小姐,——这就是全部家具。墙角落里,不大神像前点着神灯。切都很干净:家具和地板都擦得发亮;切都闪闪发光。“莉扎薇塔做,”年轻人想。整套住宅里纤尘不染。“凶恶老寡妇家里才会这干净,”拉斯科利尼科夫继续暗自思忖,并且好奇地斜着眼睛瞟瞟第二间小房间门前印花布门帘,那间屋里摆着老太婆床和个抽屉柜,他还次也没朝那屋里看过。整套住宅就只有这两间房间。
“有什事啊?”老太婆走进屋来,严厉地说,仍然正对着他站着,这样可以直瞅着他脸。
“拿件抵押品来,您瞧,这就是!”说着他从衣袋里掏出块扁平旧银表。表背面刻着个地球仪。表链是钢。
老太婆伸手到衣袋里去掏钥匙,然后走进门帘后面另间屋里。只剩下年轻人独自人站在房屋中间,好奇地侧耳谛听,暗自猜测。可以听到她打开抽屉柜。“大概是上面抽屉,”他猜测。“这说,她是把钥匙装在右边口袋里……全都串成串,串在个钢圈儿上……那儿有把最大钥匙,有旁三倍大,带锯齿,当然不是开抽屉柜……可见还有个小匣子,要是个小箱子……瞧,这真有意思。小箱子都是用这样钥匙……不过,这切多卑鄙……”
老太婆回来。
“您瞧,先生:既然个卢布个月利息是十个戈比,那个半卢布该收您十五个戈比,先付个月利息。上次那两个卢
“要知道,上次抵押东西已经到期。还在前天就超过个月。”
“再给您个月利息;请您宽限下。”
“先生,宽限几天,还是这会儿就把您东西卖掉,这都得由决定。”
“表可以当多少钱,阿廖娜-伊万诺芙娜?”
“先生,你尽拿些不值钱东西来,差不多文不值。上次那个戒指给您两个卢布,可在首饰商那儿,花个半卢布就能买个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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