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可怜它,弟兄们,每人拿根鞭子,准备好!”
“对呀!抽它!”
大家哈哈大笑着,说着俏皮话,全都爬上米科尔卡大车。上去五、六个人,还可以再坐几个。把个面色红润胖女人也拖到车上。她穿身红布衣裳,戴顶饰有小玻璃珠双角帽子,脚上穿双厚靴子,嘴里嗑着核桃,不时嘻嘻地笑着。四周人群也在嘻笑,而且说实在,怎能不笑呢:这瘦弱匹母马,拉着这重辆大车,还要飞跑!车上有两个小伙子立刻人拿条鞭子,好帮着米科尔卡赶车。只听声喊:“驾!”小母马拼命用力拉动大车,可是不仅不能飞跑,就连迈步都几乎迈不开,只能小步小步地往前挪,呼哧呼哧地喘着气,被雨点般落到它身上三条鞭子抽得四条腿直打弯。大车上和人群中笑声更响,可是米科尔卡发起火来,怒气冲
拉着父亲手,恐惧地回头望望酒馆。个特殊景象吸引他注意力:这次这儿好像是在举办游园会,群打扮得漂漂亮亮城市妇女,乡下女人,她们丈夫,还有形形色色偶然聚集在这里人。大家都喝醉,大家都在唱歌,酒馆台阶旁停着辆大车,不过是辆奇怪大车。这是辆通常套着拉车高头大马大车,这种大车通常是用来运送货物和酒桶。他总是喜欢看这些拉车高头大马,它们鬃毛很长,腿很粗,迈着匀称步子,走起来不慌不忙,拉着货物堆积如山,它们却点儿也不吃力,似乎拉着车反倒比不拉车还轻松。可现在,真是怪事,这大辆大车上套着却是匹庄稼人养、又瘦又小、黄毛黑鬃驽马,他常常看到,像这样马有时拚命用力拉着满载木柴或干草高大大车,尤其是当大车陷进泥泞或车辙里时候,庄稼人总是用鞭子狠狠地抽它,打得那痛,有时鞭子劈头盖脸地打下来,甚至打到它眼睛上,他那同情、那怜悯地看着这可怕景象,几乎要哭出来,这时妈妈总是拉着他离开小窗子。但是突然人声嘈杂,吵吵嚷嚷:从酒馆里出来些喝得酩酊大醉、身材高大庄稼汉,他们穿着红色和蓝色衬衫,披着厚呢上衣,高声叫嚷着,唱着歌,还弹着三弦琴。“坐上去,大家都坐上去!”有个叫喊着,他还年轻,脖子那粗,张红通通胖脸,红得像胡萝卜,“送大家回去,上车吧!”
但是立刻爆发阵哄笑和惊叫声:
“这样匹不中用马会拉得动!”
“米科尔卡,你疯:把这小匹小母马套到这大辆大车上!”
“这匹黄毛黑鬃马准能活二十年,弟兄们!”
“坐上来吧,送大家回家!”米科尔卡又高声叫嚷,说着头个跳上大车,拉起缰绳,站在大车前部。“那匹枣红马不久前让马特维牵走,”他在车上叫喊,“可这匹母马,弟兄们,只是让伤心:真想打死它,白吃粮食。说,坐上来吧!要让它快跑!它会跑得像飞样!”说着他拿起鞭子,满心欢喜地准备鞭打那匹黄毛黑鬃马。
“嘿,上车吧,干吗不上啊!”人群中有人在哈哈大笑。
“听到吗,它会飞跑呢!”
“它大概有十年没跑吧。”
“它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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