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想吗?”
“很想。”
“好吧。会这样做,”拉斯科利尼科夫开始说,又突然把自己脸凑近扎苗托夫脸,又凝神注视着他,又是那样低声耳语,以致扎苗托夫这次甚至颤抖下。“要叫,就会这办:会拿钱和东西,离开那儿,哪里也不去,立刻就会去找个荒凉僻静地方,那儿只有道围墙,几乎个人也没有;——找个菜园或者这类地方。事先就会看中那个地方,这个院子里有块普特或者普特半重大石头,就在个
,就这样去兑换:最先拿到那千卢布,要翻来覆去点四遍,每张钞票都要仔仔细细看又看,然后再去点另外那千;先从头点起,点到半,抽出张五十卢布票子,对着亮处看看,再把它翻转来,又对着亮处看看,——是不是假呢?‘,’就说:‘不放心:有个女亲戚,前两天就是因为收下张假钞票,白丢二十五卢布’;还要编个故事,叙说遍。待到开始点第三叠千时候,——不,对不起:好像觉得,在那第二叠千里,点到七百时候,数得不对,有怀疑,于是丢下这第三叠千,又去点第二叠,——五千卢布都是这样点法。等到都点完,又从第五叠和第二叠里各抽出张钞票来,对着亮处看又看,又觉得可疑,‘请给换张’,——折腾得那个办事员疲惫不堪,不知道怎样才能把打发走!等到终于都点清,走出去,却又把门打开——啊,不,对不起,又回转来,问个什问题,要求得到解释,——要叫,就这干!”
“嘿”,您说些多可怕话!”扎苗托夫笑着说。“不过这只是说说而已,真干起来,您准会出差错。跟您说,照看,干这种事,别说是您,就连经验丰富亡命之徒也不能担保万无失。用不着到远处去找,眼前就有现成例子:们地区里有个老太婆让人给杀害。看来是个玩命家伙,大白天,不顾切危险,豁出命来干,只是靠奇迹才能侥幸逃脱,——可他手还是发抖:没能偷走所有财物,没能经受住;从案情就可以看出……”
拉斯科利尼科夫仿佛受到侮辱。
“可以看出!那请您去抓住他吧,现在就去!”他高声叫喊,幸灾乐祸地激扎苗托夫。
“有什呢,会抓到。”
“谁去抓?您吗?您抓到他吗?您会累得筋疲力尽!你们所指望最重要点,是这个人会不会大手大脚地花钱,不是吗?本来没有钱,这时突然大手大脚地挥霍起来,——怎会不是他呢?那,就这点来说,你们准会上这个小孩子当,如果他想这干话!”
“问题就在这里,他们总是这干,”扎苗托夫回答,“他们豁出命来,狡猾地杀人,后来马上就在酒馆里落入法网。就是在他们大手大脚挥霍时候捕获他们。不是所有人都像您这样狡猾。您当然不会进酒馆,不是吗?”
拉斯科利尼科夫皱起眉头,凝神瞅瞅扎苗托夫。
“看来您是得寸进尺,很想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会怎干?”他很不高兴地问。
“倒是很想知道,”扎苗托夫坚决而认真地回答。不知怎他语气和目光都变得太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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