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面时候,倒好像很爱她们,”这想法突然在他脑子里闪而过。
“你要知道,罗佳,玛尔法-彼特罗芙娜死!”普莉赫里娅-亚历山德罗芙娜忽然下子站起来。
“这个玛尔法-彼特罗芙娜是什人?”
“唉,天哪,就是玛尔法-彼特罗芙娜-斯维德里盖洛娃呀!在信里还给你写那多有关她事情呢。”
“啊——啊——啊,对,记得……那,她死?唉,真吗?”他突然打个哆嗦,仿佛从梦中醒来。“难道她死吗?怎死?”
病人’多多少少比们疯得厉害些,所以必须分清这个界线。完全正常人,几乎根本就没有,这是对;几十个人里,也许是几十万人里才能碰到个,而且就是这样人,也并不是没有缺陷……”
谈起自己心爱话题,佐西莫夫不慎说漏嘴,“疯子”词脱口而出,听到这个词儿,大家都皱起眉头。拉斯科利尼科夫却好像毫不在意,坐在那儿,陷入深思,苍白嘴唇上露出奇怪微笑。他不知继续在想什。
“喂,这个给轧伤人怎样?把你话打断!”拉祖米欣赶快高声说。
“什?”拉斯科利尼科夫好像从梦中醒来,“是,……所以,当帮着把他抬回家去时候,沾上血迹……顺带说声,妈妈,昨天做件不可原谅事;真是精神不正常。昨天把您寄给钱全都送给……他妻子……用来安葬他。现在这个寡妇,她有肺病,这个可怜女人……三个小孩子都成孤儿,没有饭吃……家里什都没有……还有个女儿……要是您看到,说不定您自己也会送给她……不过,得承认,没有任何权利,特别是因为知道,这些钱您是怎弄来。要帮助别人,得先有这样做权利,要不,就只能说:‘Crevez,chiens,sivousnXeYtespascontents!’①他放声大笑起来,“是不是这样呢,杜尼娅?”——
①法文,意为:“畜生,如果你们觉得不好,那就死吧。”
“你要知道,是猝死!”普莉赫里娅-亚历山德罗芙娜受到他好奇心鼓舞,连
“不,不是这样,”杜尼娅坚决地回答。
“哦!你也有……企图!……”他含糊不清地说,几乎是憎恨地看她眼,并且含讥带讽地微微笑。“这本该猜到……有什呢,这也值得称赞;对你来说,这会更好……直走到这样条界线,如果你不跨过去,就会遭到不幸,跨过去呢,也许会更加不幸……不过这都是胡说八道!”他气愤地加上句,为自己这种不由自主兴奋情绪感到恼怒。“只不过想说,妈妈,请求您原谅,”他突然生硬地、断断续续地结束自己话。
“够,罗佳,相信,你做切都很好!”十分高兴母亲说。
“请您不要相信,”他回答,撇撇嘴,微微笑。接着是沉默。在这场谈话中有某种紧张气氛,在沉默中,在他们和好与请求时候,大家也都有同样感觉。
“好像她们都怕呀,”拉斯科利尼科夫皱起眉头瞅着母亲和妹妹,心中暗想。真,普莉赫里娅-亚历山德罗芙娜越是不说话,就越觉得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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