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真,”不知为什,对这个问题拉斯科利尼科夫特别关心地回答说,“什都记得,就连最小细节也记得,可是真怪:为什要做那件事,为什要到那里去,为什要说那些话?却不能解释清楚。”
“这是种极为常见现象,”佐西莫夫插嘴说,“件事情完成有时十分巧妙,而且极其复杂,是什在支配这些行动,这些行动起因是什,却很难弄清,取决于各种病态印象。这就像做梦样。”
“他几乎把当成疯子,这倒也好,”拉斯科利尼科夫想。
“就是健康人,好像也有这样情况,”杜涅奇卡担心地望着佐西莫夫,说。
“这话相当正确,”佐西莫夫回答,“就这方面来说,们大家当真往往几乎都是疯子,只有个小小区别,‘
——可是害怕,怕……上帝啊!他是多……瞧,他说话是那亲切,可是害怕!不过怕什呢?……”
“啊,罗佳,你不会相信,”她突然接着话茬,赶快回答他话,“昨天和杜尼娅是多……不幸啊!现在,切都已经过去,已经结束,们大家又都感到幸福,——可以跟你说说。你想想看,们跑到这里,想要拥抱你,几乎是下火车就跑来,可是这个女人,——哦,对,就是她!你好,娜斯塔西娅!……她突然对们说,你害热病,在发酒疯,刚才悄悄地从医生这儿逃跑,神智不清地跑上街去,大家都跑去找你。您想不出,们急成什样子!立刻想起波坦奇科夫中尉死得多惨,他是们个熟人,你父亲朋友,——你不记得他,罗佳,——他也是发酒狂时候这样跑出去,掉进院子当中口井里,只是到第二天才把他打捞上来。当然啦,们是把事情看得过于严重些。们本想跑去找彼得-彼特罗维奇,希望至少有他帮助……因为们孤单无依,完全无依无靠,”她用诉苦声音拖长语调说,可是突然住声,因为她想起,这时提起彼得-彼特罗维奇还相当危险,尽管“们大家又都感到幸福”。
“是,是,……这切当然让人感到遗憾……”拉斯科利尼科夫含糊不清地回答,然而他样子看上去是那心不在焉,几乎是漫不经心,以致杜尼娅惊讶地看他眼。
“还想说什来着?”他接着说,努力回想着,“对:妈妈,还有你,杜涅奇卡,请你们不要认为,今天不愿先到你们那儿去,却等着你们先到这儿来。”
“你这是说什话呀,罗佳!”普莉赫里娅-亚历山德罗芙娜高声惊呼,她也感到惊讶。
“他回答们,是不是在尽义务呢?”杜涅奇卡想,“又是和好,又是请求原谅,就像是履行公事,或者是像背书。”
“睡醒就想过去,可是衣服把耽误住;昨天忘告诉她……告诉娜斯塔西娅……洗净这块血迹……只是到现在才穿好衣服。”
“血!什血?”普莉赫里娅-亚历山德罗芙娜惊恐地说。
“这没什……您别担心。这血迹是因为,昨天神智不清?在街上荡来荡去,碰上个给轧伤人……个*员……”
“神智不清?可你不是什都记得吗,”拉祖米欣打断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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