②指医学院女学生,她们都剪短发。这些女学生毕业后都只能作助产士。
伊利亚-彼特罗维奇哈哈大笑,对自己这些俏皮话感到非常满意。
“就算这是对于受教育过分渴望吧;可是受教育,也就够。为什要滥用呢?为什要像那个坏蛋扎苗托夫那样,侮辱高贵人们呢?请问,他为什要侮辱?还有这些z.sha,出多少起这样事啊,——您简直无法想象。都是这样,花完最后点儿钱,于是就z.sha。小姑娘,男孩子,老年人……这不是,今天早晨就接到报告,有位不久前才来到这儿先生z.sha。尼尔-帕夫雷奇,尼尔-帕夫雷奇!刚才报告那位绅士,在彼得堡区开枪z.sha
,您是个禁欲主义者,僧侣,隐士!……对您来说,书本,夹在耳朵后边笔,学术研究,——这才是您心灵翱翔地方!自己也多多少少……请问您看过利文斯通笔记吗②?”——
①拉丁文,意为“什也不是,等于零。”
②大卫-利文斯通(八三——八七三),英国著名旅行家,非洲考察者。这里可能是指他《赞比西河游记》(八六五)。
“没有。”
“看过。不过现在到处都有很多虚无主义者;嗯,这是可以理解;这是什样时代啊,请问您?不过,和您……们,不是吗,当然,们可不是虚无主义者!请您坦率地回答,开诚布公地!”
“不-不是……”
“不,您听说,您跟可要开诚布公,您别不好意思,就像自己跟自己样嘛!公务是回事,……是另回事……您以为,是想说友谊吗,不,您没猜对!不是友谊,而是公民和人感情,人道感情,对上帝爱那种感情。履行公务时候,可以是个官方人员,可是应该永远感到自己是个公民,是个人,而且意识到……您刚刚谈到扎苗托夫。扎苗托夫,他在家妓院里喝杯香槟或者是顿河葡萄酒,于是就照法国人方式,大闹场,出尽丑,——瞧,这就是您扎苗托夫!而,也许可以说,极端忠诚,有崇高感情,此外,还有地位,有官衔,担任定职务!有妻室儿女。在履行公民和人义务,可是,请问,他是个什人?是把您看作位受过教育、品格高尚人。还有这些接生婆,也到处都是,多得要命①。”
拉斯科利尼科夫疑问地扬起眉毛。显然,伊利亚-彼特罗维奇是刚刚离开桌边,他话滔滔不绝,可是空空洞洞,听起来大半好像是些没有任何意义响声。不过其中有部分,拉斯科利尼科夫还是勉强听懂;他疑问地望着他,不知道这切会怎样收场。
“说是这些剪短头发少女②,”爱说话伊利亚-彼特罗维奇接下去说,“给她们取个绰号,管她们叫接生婆,而且认为,这个绰号十分贴切。嘿!嘿!她们拼命钻进医学院,学习解剖学;嗯,请问,要是病,会去请个少女来治病吗?嘿!嘿!”——
①火药桶中尉蔑视地把“助产士”叫作“接生婆”。保守派报刊通常都这样攻击女权运动者。十九世纪六十年代,俄国妇女只能从事两种职业:助产士和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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