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在伦敦度过。总来说,虽然没有完成所有预定任务,但这段日子还是相当激动人心。然而,随着日子天天过去,夏天临近,以往烦躁不安又回来。比方说,隐隐地害怕再遇见以前大学同学。当在卡姆登区闲逛时,当搜寻着在西区大商场买不起CD时,总能遇见以前同学,问自从离开学校出来“追求功名利禄”以后,混得怎样。不是不好意思告诉他们现状,而是他们没人——除极少数几个例外——能理解对现在来说,什才叫“成功”数个月。
说,没有完成所有预定任务,但这些任务更像是长期奋斗目标。所有这些试音,就算是最无聊,也是很宝贵经验。几乎每次都不会空手而归,都能解到些伦敦,甚至全世界乐坛事情。
有试音挺正式。你到个仓库或改装车库里去,有经理或者乐队成员女朋友记下你名字,端茶给你,叫你等会儿,这时隔壁传来很大声、乐队时断时续演奏。但是大部分试音则很随便。事实上,看大多数乐队行为处事方式之后,你就会明白为什伦敦乐坛每况愈下。次次穿梭于伦敦郊区不知名街道间,带着原声吉他走上楼梯,走进散发着霉味公寓。屋子里地板上垫子和睡袋扔得到处都是。乐队人嘴里直嘀咕着,几乎不看你眼睛。弹唱时候他们只是两眼空洞地看着你,直到其中个人叫停下来,说:“噢,可以。谢谢你来试音,但这跟们风格不太样。”
很快就发现这些人其实很多都很害羞,对试音这事儿很不自在。若和他们聊些别,他们就放松多。就是这样收集到各种有用信息:哪儿有有意思夜总会,哪个乐队需要吉他手。或者只是推荐你听听哪里乐队。说,从来不会空手而归。
基本上大家都觉得吉他弹得不错,很多人还说声音很适合和声。但很快就发现有两个因素对不利。是没有装备。很多乐队都希望找到个自带电吉他、扩音器、喇叭,最好还有交通工具人,能够马上开始和他们起表演。只有两条腿和把破破烂烂原声吉他。所以不管他们多喜欢演奏或声音,都不得不叫走人。公平得很。
另主要障碍才让人难以接受——而且得说,这点是完全没有预料到。自己写歌竟然成问题。真不敢相信。在某个乱糟糟公寓里,对着群面无表情脸孔演奏,弹完以后,经过十五、甚至三十秒钟停顿,会有个人疑惑地问道:“这是谁歌?”说是自己歌,刷声,窗子关上。耸肩耸肩,摇头摇头,还诡异地互相笑笑,然后送上他们打发人那套说辞。
在这种情况发生到第无数次时候,实在生气。说:“不明白。难道你们想永远做支翻唱乐队?就算是这样,你们以为那些歌打哪儿来?当然是有人写!”
可是听说话那个人脸茫然地看着,说:“没有冒犯之意,伙计。只是写歌浑球儿太多。”
似乎整个伦敦乐坛都是这种傻瓜论调。正是这点使相信:在这里,就在最根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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