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片公司?哦,不,不是。用不着操心那个。不,指能挖掘你潜力人。听你音乐,知道你不是又个训练有素平庸之才人。知道虽然你现在还只是枚茧,但只要些许帮助,就可以破茧成蝶。”
“懂您意思。您是不是碰巧就是那个人?”
“哦,拜托!看得出来你是个自尊心很强年轻人,可不觉得会经常有导师主动来找你。至少不是这个级别。”
这时,蒂博尔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在犯个大错。他仔细端详着那个女人脸。那女已把墨镜摘下,她脸温柔友善,但带着失望,甚至是些许愤怒。蒂博尔直盯着她看,脑子里拼命在想她是谁,但最后他只能说道:
“很抱歉。您大概是位著名音乐家?”
“哦!别这瞧不起人。毕竟在那里。也是游客之。”蒂博尔脸红——因为他无意冒犯——这时那女拍拍他手臂,微笑着说道:“你才刚开始。别在意有多少观众。你不是为这个演出。”
“哦?若不是为观众,那为什演出呢?”
“不是这个意思。想说是在你事业这个阶段,二十个观众还是两百个观众,没有关系。为什?因为你行!”
“行?”
“没错。你行。你有……这个潜力。”
,准备回去,在邻居回家吃午饭、开起收音机前练两个小时琴。突然那女站到他面前。
女人笑嘻嘻地看着他,那样子好像他们认识似。只不过蒂博尔天性害羞,才没有跟她打招呼。女人把只手搭到他肩上,像是在原谅个考试不及格学生,说:
“几天前看你独奏会。在圣洛伦佐。”
“谢谢,”他答道,但心里知道自己回答傻乎乎。看见那女还是低头朝着他笑,他又说道:“哦,是,圣洛伦佐教堂。没错。确实在那里演出过。”
那女笑声,突然在他面前坐下来。“说得好像你最近演出很多似,”女人略带讥讽地说道。
“叫埃洛伊丝·麦科马克,”她微笑着说道,伸出只手来。可惜这个名字对蒂博尔来说毫无意义,他不知该如何是好。他第反应是假装惊讶,他说:“真。太惊讶。”可他马上就振作起来,知道这种
蒂博尔差点儿很没礼貌地笑出声来。他不怪那女,更多是怪他自己。他本以为对方会说“天赋”,或至少是“才能”,可马上转念想到:他希望对方这评价自己是多愚蠢。然而那女继续说道:
“现阶段,你要做是等有人来听见你音乐。这个人很可能就在周二那天那间屋子里,在那二十个人里面……”
“是二十四个人,不包括组织者……”
“二十四,随便。意思是目前观众人数不重要。重要是那个人。”
“您是指唱片公司?”
“如果您这觉得,恐怕给您错误印象。您看那场独奏会是最近两个月唯次演出。”
“可是你才刚开始,”女说。“有演出就是好事。而且那天观众不少。”
“观众不少?那天才二十四个人。”
“那是下午。下午独奏会能有那些人算不错。”
“不应该抱怨。可是观众实在不多。都是些没有其他事可做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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