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土司转过身来,她脸上现出绝望神情,她叫手下人退下,这才带着哭腔说:"是来借粮食,没有那多银子,真没有。你为什要逼。谁都知道们茸贡家只有女人。所以,们要求是没有人拒绝。你为什要拒绝?拒绝个可怜女人。"
"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人会欺负个傻子,女人就可以随便欺负个傻子吗?"
"已经老,是个老婆子。"
女土司叫来两个侍女,问够不够漂亮,点点头。她叫两个侍女下水来跟起。摇摇头。她说:"天哪,你还想要什,可是什都没有。
傻乎乎地笑:"你有,你还有个女儿不是吗?"
们吵架。"
这句话把她逗笑:"是,是,他会把好多好多年前亲戚关系都记得清清楚楚。
"他没钱,父亲说,麦其家粮食在这年头,起码要值到平常十倍价钱。"
女土司叫起来:"十倍?!告诉你,只是借,只是借,两银子也没有听见吗,两也没有!"
笑笑,说:"太闷,想出去。"
她痛心疾首地叫声:"可你是个傻子啊!"
没有再说什,长吸口气,把头埋到水里去。从小,到夏天就到河边玩这种游戏,次又次,可以在水里憋很长时间。沉到水底下好长时间,才从水里探出头来。女土司装作没有看见。继续玩自己拿手游戏:沉下去,又浮上来。还像跑累马样噗噗地喷着响鼻。温泉水又软又滑。人在水里扑腾,搅起阵又阵浓烈硫磺味,这味道冲上去,岸上人就难受。在水里玩得把正和女土司谈着事情都忘记。女人总归只是女人,这水可比女人强多。要是书记官在这里,会叫他把这感受记下来。如果回去时,还没有忘记这种感受,也要叫他补记下来:某年月日,二少爷在某地有某种感受,云云。相信,没有舌头家伙能使感受有更深意义。也可能,他用失去舌头之后越来越锐利眼光,含着讥讽笑容对说:这有什意义?但还是坚持要他记下来。边在水里沉下浮上,边想着这件事情。水次又次灌进耳朵,在里面发出雷鸣样轰然声响。
女土司生气,扯下颈上串珊瑚,打在头上。额头马上就肿。从水里上来,对她说:"要是麦其土司知道你打他傻瓜儿子,就是出十倍价钱你也得不到粒粮食。"
女土司也意识到这举动严重性,呻吟着说:"少爷,起来,们去见女儿吧。"
天哪,马
她只好起身,跟着在座座帐篷之间穿来穿去。在心里把她当成贴身奴才。她走得不耐烦,说:"可从来没有跟着个傻瓜这样走来走去,累,不走。"
这时,们正好走到温泉边上。脱光衣服下到水里,让身子在池子里漂浮起来。女土司装出没有见过赤裸男人样子,把背朝向。
对着她后背说:"你带来很多银子吗?"
"你就这样子跟谈正经事情?"
"父亲说过,要有十倍价钱,才准们出卖。他知道你们这样,你们不等把买到粮食运回家,在路上就吃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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