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特丽莎走进这间屋子,发现他交谈者并非肯尼迪,而是位六旬老翁。她从未见过此入,那老头见她也立即住嘴。
“没关系,”大使说,“她是朋友,在她面前你尽可随便说话。”然后又对她说,“他儿子今天给判五年。”
她后来才知道,在入侵开始那几天,这老头儿子和些朋友直监视着入侵特种兵部
样?
如果她身体各个部分有长大,有缩小,那特丽莎看上去就不再象她自己,她还会是自己吗?她还是特丽莎吗?
当然,即使特丽莎完全不象特丽莎,体内灵魂将依然如故,而且会惊讶地注视着身体每个变化。
那,特丽莎与她身体之间有什关系呢?她身体有权利称自己为特丽莎吗?如果不可以,这个名字是指谁呢?仅仅是某种非物质和无形东西吗?
(特丽莎从儿时起就思考着这些问题。确,只有真正严肃问题才是个孩子能提出问题,只有最孩子气问题才是真正严肃问题。这些问题是没有答案。个没有答案问题就是道不可逾越障碍,换句话说,正是这些无解问题限制人类可能性,描划人类生存界线。)
特丽莎站在镜子前面迷惑不解,看着自己身体象看个异物,个指定是她而非别人异物。她对此厌恶。这个身体无力成为托马斯生活中唯身体,它挫伤和欺骗她。整整夜她不得不嗅着他头发里其他女人下体气味!
她突然希望,能象辞退个佣人那样来打发自己身体:仅仅让灵魂与托马斯呆在起好,把自已身体送到世间去,表现得象其他女性身体样,表现在男性身体旁边。她身体不能成为托马斯唯身体,那在她生最大战役中已经败北,只好自个儿走之!
她回到家,逼着自己站在厨房里随意吃点午饭,已是三点半。她给卡列宁套上皮带,走着去城郊(又是走!)她工作旅店。她被杂志社解雇以后就在这家旅店酒吧干活。那是她从苏黎世回来后几个月事:他们终究不能原谅她,因为她曾经拍个星期入侵坦克。她通过朋友找到这份工作,那里其他人都是被入侵者砸饭碗人,暂时在这里避避风:会计是位前神学教授,服务台里坐着位大使(他在外国电视里抗议入侵)。
她又次为自己腿担忧。还在小镇餐馆里当女招待时,她看到那些老招待员腿上都是静脉曲张,就吓坏。这种职业病源是每天端着沉重碗碟,走,跑,站。但新工作没有那多要求。每次接班,她把箱箱沉重啤酒和矿泉水拖出来,以后要做事就只是站在餐柜后面,给顾客上上酒,在餐柜旁边小水槽里洗洗酒杯。做这切时候,卡列宁驯服地躺在她脚旁。
她结完帐,把现金收据交给旅馆头头,已经过半夜。她去向那位值夜班大使告别。服务台后面门通向间小屋,还有张他可以打个腕窄床。值班床上墙上方贴着他自己和许多人镶边照片,那些人冲着镜头笑,跟他握手,或者伴他坐在桌子边上签写什东西。有些照片附有亲笔签名。这个光荣角里还陈列着张照片,那是他自己与面带微笑肯尼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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