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迷途终有回归，这是刻在弗兰茨墓前石碑上
献辞。它能用宗教语言来解释：
们凡间生命存在漫游，就是向上帝怀抱回归。可知内情人知道，这句话还有完全世俗意义。确，克劳迪天天都谈起这事：
弗兰茨，可亲可爱弗兰茨，中年危机对他来说太受不
啦。是那个可悲小丫头把他投入情网。是呀，她甚至不怎
好看（你们看见没有？她努力想把自己藏在大眼镜后面！），但是，
旦他们生米煮个半熟（们说不准！），他们就会片鲜
经看过这种目光吗？其他人曾经辱骂过他这种愚蠢好心肠吗？
他把手臂从那人手中挣开，又被那人揪佐袖子。他记得萨宾娜总是羡慕他体力。他接过另个人挥来拳，紧紧掐住，以个极漂亮现代柔道翻身动作把对方从他肩上扔过去。
现在，他对自己很满意。萨宾娜眼睛仍然看着他，她再也不会看到他羞辱自己！她再也看不到他退却！弗兰茨已经抛弃柔弱和伤感！
他感到自己对这些人有种兴高采烈仇很。他们还想好好嘲笑他以及他纯真！他站在那里微微隆起肩膀，眼睛飞快地前后扫视，对付着两个还没倒下歹徒。突然，他感到自己头挨重重击，立刻栽倒下去。模模糊糊地感到被人扛到某个地方，随后他就被抛入空中，感到自己在沉落。又是狠狠击，他失去知觉。
他在日内瓦医院里醒过来，克劳迪靠在他床头。他想告诉她，她没有权利来这里。他要他们把那戴眼镜姑娘送来，他脑子里只想着她。他想大声喊出，除她之外他不能忍受任何人呆在他身边。但他可怕地发现自己已不能说话。他带着无限仇恨仰望着克劳迪，想避开她转过身去。但他无法移动身子。头呢？也许行？不，他连头也动弹不得。他合上双眼不看她。
死弗兰茨终于属于他妻子。他属于她就象以前从没属于过她样。克劳迪料理切：她负责葬礼，送发通知，买花圈，还做身黑丧服——事实上是结婚礼服。是呵，丈夫葬礼是妻子真正婚礼！这是她生作品高xdx潮！是她所有痛苦报偿！
牧师非常理解这切，他在葬礼祷词中谈到，这是种真正婚姻之爱，这种爱经历多次考验，将为死者留下块平静天国，死者在瞑目之时就返归这个天国去。那位弗兰茨同事，应克劳迪之邀来此作墓前祈祷演说，也首先向死者这位勇敢妻子致敬。
戴眼镜姑娘由另位朋友搀扶，站在后面个地方。由于吞服大量药片，加上强忍哭泣，使她在葬礼结束之前就痉挛起来。她按住腹部，摇摇晃晃向前倾倒，朋友只好扶着她离开墓地。
他接到集体农庄主席打来电报，就跨上摩托车，及时赶到那里并安排葬礼。他选定句献辞，将要刻到墓碑上父亲名字之下：他要在人间建起上帝天国。
他完全知道，父亲说话不会用这些词语，但他断定这句话表达父亲真实思想。上帝天国即正义。托马斯期望个由正义统治世界。难道西蒙没有权利用自己语言来描绘父亲生命吗？他当然有：自浑沌远古以来，子孙后代不是都有这种权利吗？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