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个劳动组合将设在什地方呢?”康斯坦丁·列文问。
“在喀山省沃兹德列姆村。”
“可是为什设在村里呢?在村里,想,要做工作本来就够多。为什钳工劳动组合设在村里?”
“为是农民还跟以前样是奴隶,这就是你和谢尔盖·伊万诺维奇不愿意人家努力把他们从奴隶状态中解放出来缘故,”尼古拉·列文说,被他反问激怒。
康斯坦丁·列文叹口气,同时朝这阴暗龌龊房间环顾着。这声叹息似乎更把尼古拉激怒。
,谁想要同来往,”他补充说,提高声调,皱起眉头,“就请求他爱她而且尊敬她。她就和妻子样,反正是样。这样你现在就明白你在同什人交往。要是你以为降低自己身份,那好,你就给出去。”
他眼光又搜索般地在所有人身上扫过。
“为什会降低自己身份呢,不明白。”
“那,玛莎,叫他们开晚饭来:三份,伏特加和葡萄酒……不,等等……不,没有关系……去吧。”
二十五
“知道你和谢尔盖·伊万内奇贵族观点,知道他把全部智力都用在为现存罪恶辩护上。”
“不,你为什要谈起谢尔盖·伊万内奇?”列文微笑着说。
“谢尔盖·伊万内奇?告诉你为什吧?”尼古拉·列文提起谢尔盖·伊万诺维奇名字就突然尖叫起来。“来告诉你吧……但是讲有什用呢?只有件事……你为什到这里来,你轻视这种事,那也听你便,——走吧,看上帝份上走吧!”他尖叫着,从椅上站起来。“走吧,走吧!”
“点也不轻视,”康斯坦丁·列文畏怯地说。“甚至也不想争辩。”
正在这时,玛丽亚·尼古拉耶夫娜回来。尼古拉·列文忿怒地朝她望着。她连忙走上他面前去,耳语句什。
“你看,”尼古拉·列文继续说,皱紧眉头,抽搐着。要考虑怎样说怎样做,在他显然是困难。“这里,你看……”他指着用绳子捆起来放在房间角落里束铁条。“你看到那个吗?那就是们正在着手进行新事业开端。这是个生产协会……”
康斯坦丁差不多没有听他说话。他凝视着他病态、患肺病脸孔,越来越替他难过,他不能强迫自己听他哥哥说关于协会那套话。他看出来这个协会不过是个救生圈,使他不至于自,bao自弃罢。尼古拉·列文继续说下去:
“你知道资本家压榨工人。们工人和农民担负着全部劳动重担,而且他们境地是,不管他们做多少工,他们还是不能摆脱牛马般状况。劳动全部利润——他们本来可以靠这个来改善他们境遇,获得空余时间,并且从而获得受教育机会——全部剩余价值都被资本家剥夺去。而社会就是这样构成:他们活儿干得越多,商人和地主利润就越大,而他们到头来还是做牛马。这种制度应当改变,”他说完话,就询问般地望着他弟弟。
“是,当然,”康斯坦丁说,望着浮泛在他哥哥突出颧骨上红晕。
“所以们创设个钳工劳动组合,在那里切生产和利润和主要生产工具都是公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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