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没有法子,只好自白。看滑稽歌剧来哩。相信看总有百次,始终得到新乐趣。妙极呀!知道这是有失体统,但是看歌剧就打瞌睡,看滑稽歌剧却可以看到最后分钟,而且津津有味。今晚……”
他说起个法国女演员,正待开口讲点有关她什;但是公使夫人,带着戏谑恐怖神情,打断他。
“请不要对们讲那些可怕事吧。”
“好,不讲,况且这些可怕事大家都知道呢。”
“假使把它当作歌剧样看待话,们就都会去看哩。”
“正是,正是啦,”米亚赫基公爵夫人连忙对他说。“但是问题在于不能让您任意诽谤安娜。她是那可爱,那魅人。假使大家都爱上她,像影子样地跟着她时候,那她有什办法呢?”
“并没有想责备她!”安娜朋友替自己辩护似地说。
“假使没有人像影子般跟着们,那也不能证明们就有责备她权利。”
这样很得体地奚落安娜朋友,米亚赫基公爵夫人就站起身来,和公使夫人道加入桌旁群,那里正在谈论普鲁士国王。
“你们在那边说什人坏话呢?”贝特西问。
没有影子哩。”——
①格林兄弟为德国有名童话家,兄名雅各(1785—1863),弟名威廉(1786—1859)。
“是,但是有影子女人多半没有好下场,”安娜朋友说。
“您这烂舌根!”听见这些话,米亚赫基公爵夫人突然说。“卡列宁夫人是个难得女人。不喜欢她丈夫,可是非常喜欢她。”
“您为什不喜欢她丈夫?他是位那样出色人物,”公使夫人说。“丈夫说就是在欧洲也少有像他那样政治家呢。”
米亚赫基公爵夫人随声附和着。
“卡列宁夫妇。公爵夫人把阿列克谢·亚历山德罗维奇描绘番,”公使夫人带着微笑在桌旁坐下说。
“可惜们没有听到。”贝特西公爵夫人说,望着门口。
“噢,您终于来!”她在弗龙斯基走进来时候微笑着转向他说。
弗龙斯基不只和房间里所有人都认识,而且每天都看见他们;因此他带着悠闲自得态度走进来,就像个人回到他刚刚离开不久人群中来样。
“从什地方来吗?”他回答着公使夫人询问,说。
“丈夫也对这样说,但是不相信,”米亚赫基公爵夫人说。“假使们丈夫没有和们说过什,们就会看到事情真相;阿列克谢·亚历山德罗维奇,在看起来,简直是个傻瓜。说这句话只能低声……但是这实际上不是使切都明白吗?以前,当听人家话把他看得很聪明时候,尽在寻找探索着他才能,而且以为自己是傻瓜,所以看不出来;但是说,①哩,虽然只是低声地,而这说,切就都清清楚楚,可不是吗?”——
①他是个傻瓜
“您今天多恶毒呀!”
“点都不。想不出别办法。两人之中总有个是傻瓜。哦,您知道谁也不会说自己是傻瓜。”
“谁也不满足于自己财产,谁都满足于自己聪明。”外交官重述着法国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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