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喜爱所有东西,却不为所没有东西苦恼缘故,”列文说,想起基蒂。
斯捷潘·阿尔卡季奇理会他意思,望着他却没有说句话。
奥布隆斯基凭着素常机敏注意到列文怕提起谢尔巴茨基家,因此句话也没有说到他们,为此列文非常感激他;但是现在列文很想探听下那桩使他那痛苦事情而又没有勇气开口。
“哦,你事情怎样?”列文说,觉得只想自己事情是不应当。
斯捷潘·阿尔卡季奇眼睛快活地闪耀着。
“是。你认得他吗?”
“当然认得。和他有过交易,是‘言为定’。”
斯捷潘·阿尔卡季奇大笑起来。“言为定”是商人最爱说话。
“是,他说话那副神气好笑极。它知道它主人要到什地方去啊!”他补充说,轻轻拍拍拉斯卡,它正在列文身边跳来跳去,低吠着,会儿舐舐他手,会儿又舐舐他靴子和他枪。
当他们出来时候,马车已停在门口。
是由这个因素来决定吗?自然完全是个门外汉;但是想理论和它应用对于工人也会有影响。”
“是,可是等等;并不是在谈政治经济学,就是在谈农业科学。它应当像自然科学样来观察现存现象,对于工人应当从经济学、人种学观点来观察……”
正在这个时候,阿加菲娅·米哈伊罗夫娜端着果酱走进来。
“啊,阿加菲娅·米哈伊罗夫娜,”斯捷潘·阿尔卡季奇说,吻吻自己肥胖指尖,“多鲜美咸鹅,多鲜美草浸酒啊!……是出发时候吧,你看怎样,科斯佳?”
他补充说。
“知道你不承认个人有份口粮时候还会爱好新面包卷——照你看来,这是种罪恶;但是认为没有爱情就无法生活,”他说,照自己意思理解列文问话。
“有什办法呢?生性如此。实在说
“虽然不远,但叫他们套马车;不过你要愿意们就走着去!”
“不,们还是乘车去好,”斯捷潘·阿尔卡季奇说,跨进马车。他坐下来,把虎皮毯盖在膝上,点燃支雪茄烟。“你怎不抽烟?雪茄是这种东西,并不完全是享乐,而是享乐顶峰和标志。哦,这才算得是生活啊!多好呀!
真想过这样生活呢!”
“可是谁阻挠你呢?”列文微笑着说。
“不,你才是个幸运儿哩!你随心所欲。你喜欢马——就有马;狗——就有狗;打猎——就打猎;耕作——就耕作。”
列文望着窗外正从树林光秃秃梢头后面落下去太阳。
“是,是时候哩,”他说。“库兹马,套马车吧,”于是他跑下楼去。
斯捷潘·阿尔卡季奇走下去,小心地亲手取下他那猎枪漆匣帆布套,开开匣子,动手把那贵重新式猎枪装配起来。库兹马已经猜测到会得到大笔酒钱,寸步也不离开斯捷潘·阿尔卡季奇,替他穿上长统袜和靴子,而斯捷潘·阿尔卡季奇也乐于把这些事交给他办。
“科斯佳,请吩咐声,要是商人里亚比宁来……约他今天来,就领他进来,叫他等……”
“哦,你原来打算把树林卖给里亚比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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