懈地保持着那种严格遵照礼节敬而远之态度。使弗龙斯基吃惊是,有些人竟甘愿奋不顾身地来向他提供俄国娱乐,亲王对于这些人态度是很轻蔑。他对于他想要研究俄国女人评论不止次使弗龙斯基愤怒得涨红脸。弗龙斯基对于这位亲王所以特别感到不快主要原因是他情不自禁地在他身上看出他自己。而他在这面镜子里所看到东西并没有满足他自尊心。他只不过是个极愚蠢、极自满、极健康、极清洁人罢。他是个绅士——这是真,弗龙斯基也不能否认这点。他对上级平等相待,并不谄媚逢迎,对同级随便而直率,而对于下级就抱着轻视宽容。弗龙斯基也是样,而且还把这看成很大美德;但是对于这位亲王,他是下级,而亲王对他那种轻视而宽容态度却使他愤慨。
“笨牛!难道也是那种样子吗?”他想。
虽是这样,但是当第七天他和启程到莫斯科去亲王告别,并且接受他感谢时候,他因为摆脱他难堪处境和自己那面不愉快镜子而感到非常快活。他们猎整夜熊,显示他们俄国式勇猛,猎熊回来,他在火车站就和他告别。
二
回到家里,弗龙斯基看到安娜写来封信。她信上写着:“身体不好,心情烦闷。不能够出门,但是再看不见你刻都不成。请今天晚上来吧。阿列克谢·亚历山德罗维奇七点钟出席会议,要过十点钟才回来。”刹那间他觉得有点奇怪:她为什不顾丈夫禁令,而请他直接到她家里去呢,但是结果他还是决定去。
弗龙斯基今年冬天升上校,离开联队,个人住着。吃过早饭,他立刻躺在沙发上,五分钟后,他最近几天目击丑恶场景回忆和安娜形像同那个在猎熊时扮演重要角色农民形像混成团,弗龙斯基就这样睡着。他在薄暮时分醒来,恐怖得全身发抖,连忙点燃枝蜡烛。
“什事?什?梦见什可怕事呢?是,是;好像是个胡须蓬乱、身材矮小、肮脏农民弯下腰去做什,突然间他用法语说出句什奇怪话来。是,除此以外再也没有梦见别什,”他自言自语。“可是为什那样怕人呢?”他历历在目地回想起那个农民和他说出不可解法语,阵恐怖寒战掠过他脊背。
“多荒谬啊!”弗龙斯基想着,瞧瞧表。
已经八点半。他按铃叫仆人来,急忙穿上衣服,走到台阶上,全然忘记那场梦,只担心去迟。当他到卡列宁家门口时候,他又看看表,知道只差十分钟就九点。辆套上对灰色马高大狭窄马车正停在门口。他认出来这是安娜马车。“她预备到那里去呢,”弗龙斯基想,“她这样做倒好。真不高兴走进这幢房子哩。但是没有关系,总不能躲藏起来,”他想着,于是,带着他从小所特有、好像个问心无愧人那样态度跳下雪橇,向门口走去。门开着,看门人胳臂上搭着毛毯呼唤着马车。弗龙斯基虽然从来不注意琐细事情,这时候却注意到看门人望他眼时那种惊讶表情。就在门口,弗龙斯基差点和阿列克谢·亚历山德罗维奇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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