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列克谢·亚历山德罗维奇脸红筋胀,甩开她手,句话也没有说就走出房间。
五
“是,您只顾想您自己!但是对于做您丈夫人痛苦,您是不关心。您不管他生都毁,也不管他痛……痛……痛苦……”
阿列克谢·亚历山德罗维奇说得这快,以致结结巴巴,简直发不清“痛苦”这个字眼音,结果他说成“疼苦”。她想笑,但是想到在这样时候,还有什事能够使她发笑,她立刻感到羞愧。第次,刹那间,她同情起他来,替他设身处地想想,为他难过。但是她能够说什或是做什呢?她垂下头,沉默。他也沉默会,然后就开始用冷冰冰、不再那严厉声调说起来,强调着些设有什特别意义随便字眼。
“是来告诉您……”他说。
她望他眼。“不,这是幻想,”她想起他发不清“痛苦”这个字音时他脸上表情,这样想着。“不,难道个有着那种呆滞无神眼神,有着那种悠然自得神情人,能感觉到什吗?”
“什都不能改变,”她低声说。
”
“这比残酷还要坏,这是卑鄙,假如您要知道话!”安娜怒气冲天地叫喊声,站起身来,想要走开。
“不!”他用他那比平常提得更高尖厉声音叫着,用巨大手指这凶猛地抓住她手腕,以致被他紧压手镯留下紫痕,他强迫她在原来地方坐下。“卑鄙!要是您喜欢用这个字眼话,为情人抛弃丈夫和儿子,同时却还在吃丈夫面包,这才真叫做卑鄙!”
她低下头。她不但没有说她昨晚对情人所说话,没有说他才是她丈夫,她眼前丈夫是多余;而且她连想都没有这样想。她感到他话十分正确,于是只低声说:
“处境,您再怎形容也不会比自己所感到更坏;可是您为什说这些话呢?”
“是来告诉您明天要到莫斯科去,再不回到这幢房子里来,您会从委托办理离婚手续律师那里听到决定。要把儿子搬到姐姐家去,”阿列克谢·亚历山德罗维奇说,好容易才记起关于儿子他要说话。
“您带走谢廖沙不过是要使痛苦罢,”她说,皱着眉头望着他。“您并不爱他……把谢廖沙留给吧!”
“是,甚至失去对儿子爱,因为对您感到厌恶连累他。但是还是要把他带走。再见!”
他要走,但是这回她拦住他。
“阿列克谢·亚历山德罗维奇,把谢廖沙留给吧!”她又次低声说。“再也不说别话。把谢廖沙留给,等到……快要生产,把他留给吧!”
“为什说这些话?为什?”他继续说,还是愤怒地。
“就是要叫您知道,您既然不遵守愿望,不顾体面,就要采取适当手段来结这种局面。”
“快,很快就会结,”她说;想到她现在渴求而且已经迫近死,泪水就又盈溢在她眼睛里。
“那会比您和您情人所想像结得还要快!假使您定要满足肉欲话……”
“阿列克谢·亚历山德罗维奇!落井下石不但有失宽大,而且不是大丈夫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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