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为……”达里娅·亚历山德罗夫娜本想开口说下去,但是恰恰在这时已经把马调教得会先迈右腿奔驰瓦先卡·韦斯洛夫斯基穿着短皮外套疾驰过去,笨重地在女用皮马鞍上起
安娜望着多莉消瘦、憔悴、皱纹里满是灰尘面孔,本来想要把心里想话告诉她,就是:多莉消瘦;但是想起自己却变得美貌动人,而多莉眼色也仿佛这说,于是她叹口气,谈起自己事情来。
“你望着,”她说。“心里在纳闷,处在这种境地,能不能幸福呢?哎唷,你怎想法呢?说起来真不好意思;但是……却幸福得令人难以宽恕呢!在身上发生不可思议奇事,就像场大梦,正吓得心惊胆战时候,突然间醒悟过来,感觉得切恐怖都不存在。醒过来。历尽恐惧和痛苦,但那早已是过去事,特别是自从们到这里以后,幸福得不得!……”她说,带着羞怯微笑探究地凝视着多莉。
“多高兴呀!”多莉微笑着说,语气却不由得比本来意思冷淡些。“替你高兴哩。你为什不给写信呢?”
“为什?因为不敢……你忘记处境……”
“给?你不敢?若是你知道多……以为……”
骑她马,好教它跑时用右脚起步——这切都特别使人神魂颠倒;好像她自己也知道这点,而且为此感到高兴。
当两个女人在马车里坐定时候,两个人突然不自在起来。安娜因为多莉那样聚精会神好奇地打量她而难为情;而多莉,在斯维亚日斯基批评过“这辆车子”以后,因为安娜陪她齐坐上这辆又肮脏又破旧马车不由得羞惭起来。车夫菲利普和事务员也有同感。事务员为掩饰自己窘相,手忙脚乱地张罗着,搀扶夫人们上车,但是菲利普变得愁眉不展,打定主意将来决不再受这种外表上优越气派影响。他讽刺地冷笑声,瞥眼游览马车那匹乌骓骏马,心里已经断定这匹马只适于散步之用,热天口气决走不四十里路。
大车旁农民们都立起身来,边好奇而快活地观望着客人们会晤,边说东道西。
“他们很高兴哩,好久没有见面!”头上缠着草绳鬈发老头说。
“喂,格拉西姆叔叔,要是套上黑骟马拉麦捆,干起活来就快!”
达里娅·亚历山德罗夫娜想要说说她今天早晨想法,但是不知为什她现在又觉得很不适当。
“不过,这个们以后再谈吧。这是什?这些建筑都是什?”她询问,想要改变话题,指着映入眼帘道相思树和紫丁香树构成绿色天然篱笆后面红绿相映房顶。“简直是座小城市呀!”
但是安娜没有回答。
“不,不!你对于境遇到底怎看法,你怎样想法?
怎样想法?”她追问。
“你瞧!那个穿马裤是女人吗?”他们中间有个人喊道,指着正跨上女用马鞍瓦先卡·韦斯洛夫斯基。
“不,是男人。看,他跨得多灵活啊!”
“唉呀,小伙子们,看起来们今天不歇晌?”
“今天还有什时间歇晌哩!”老头说,斜着眼望望太阳。“看看,过晌午!拿起镰刀,来吧!”
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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