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致远不要,直接放到凌爻面前,“你和妈妈吃。”
两个鸡蛋块奶糖,家人谁也不吃推让半天,最后决定凌致远和周雪云吃煮鸡蛋,凌爻吃那块牛奶糖,不准再有任何疑义。
周雪云坐在桌子边磕鸡蛋,磕碎剥壳,忽然又淡声说:“们家成分不好,走到哪都叫人看不起来。还是少与人来往吧,人多嘴杂是非就多。”
凌爻知道,他父亲就是因为与人交往中口没遮拦,才到这里。
他父亲刚来时候还是副俊秀模样,经过这几年蹉跎,仿佛老十多岁,黑黢黢和乡下人无异。以前他爱高谈阔论,现在也不爱说话,有时候像根木头。
在城里时候,凌爻不会做这些事。到凤鸣山以后为帮父母分担压力,慢慢什家务活都学会。洗衣做饭放猪养鸡,他每样都做得很好。
米饭蒸好后,他又细致地把采来野葱洗干净,根须也不扔,把须须洗得白白不粘半点泥,拿刀切成半寸长段,再舀点酱菜酱汁浇在上面。
拌好酱汁野葱,父亲凌致远和母亲周雪云刚好收工到家。
凌爻盛好饭,凌致远和周雪云洗干净手直接坐下吃饭。
凌爻拿起筷子没吃饭,忽伸出左手,在桌子上放两枚鸡蛋和颗奶糖。
眼见着太阳起高至树梢,凌爻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奶糖、煮鸡蛋和书本都小心装进打补丁黄书包里,左手抓把上午在山坡上采碧绿小野葱,右手捏根长枝条赶猪。
把猪赶回吊脚楼,关进猪圈里。
猪圈就在吊脚楼下头,柱子撑起来那块空间里。
刚到凤鸣山住下来时候他们家三口非常不习惯,这居住环境实在是又脏又臭,谁家在猪圈上睡觉?但住这几年下来,现在已经完全习惯。
凌爻捏着筷子咽下嘴里米饭,“嗯。”
阮家饭桌上有老少三代九口人,人挤人肩挨肩。
夜加半天下来,阮溪对这个新家已经适应得差不多。别事她管不,心里想着先拜师,于是吃着饭问奶奶刘杏花:“奶奶,们凤鸣山上是不是只有个裁缝?”
刘杏花道:“是啊,个老裁缝,就在下面金冠村。”
二婶孙小慧神经十分敏感,忙接着话问:“小溪你问这个做啥子?你想做衣裳啊?家里可没有扯布钱,寄来那些衣服多洋气啊,们这老裁缝可做不
看到鸡蛋和奶糖,周雪云愣下,看向凌爻问:“哪来?”
凌爻说:“昨天救那个姑娘,送来。”
周雪云转头看看凌致远,片刻应声:“哦。”
她副不知道说什样子,会又说:“那你吃吧。”
凌爻把鸡蛋分别送到凌致远和周雪云面前,“你们辛苦,你们吃。”
想想多是人在下放后住牛棚,住这里倒算是好。
这吊脚楼是村里房子,但原先不是用来住人,而是用来养牲口囤粮食和放些农用器具。当时他们家三口过来,队长就简单腾间出来,给他们住。
间房,家三口吃喝睡,都在里面。
凌爻关好猪圈门,踩木楼梯上吊脚楼。和平时样,进屋后放下书包,转身去木斗里舀碗米。米倒到簸箕里颠起来扬糠,米糠要扫起来留着喂鸡。
扬干净米放到盆里淘下,再倒进锅里蒸米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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