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长贵耳根子软,听完孙小慧话立马就动摇。
孙小慧心里算盘打得精,之前老大阮长福寄回来钱都花在家里,他们家算是占便宜,吃穿都不错,日子过得滋润,所以她什都不提,任由婆婆刘杏花压着她。
现在刘杏花要把钱攒起来给阮长生结婚用,平时省吃俭用,他们不但占不到便宜,还要倒贴给家里。她这人生下来就不能吃半点亏,不然就浑身难受。
她心里想,阮长生那个游手好闲败家子就不该娶媳妇,阮溪要去学做衣裳更是天大笑话。这俩都是败家玩意,刘杏花愿意给他们花钱
昨晚她堵在心里那口气还没散呢,现在又添层堵,简直快要喘不上气来。
分家念头又开始在她脑子里疯狂叫嚣,强烈到简直要破脑而出。
她稳稳情绪,到阮长贵旁边坐下来,尽量用平和语气看着他说:“你就没发现,家里最近伙食越来越差,就快喝西北风。以前饭桌上还有两盘热菜,现在连点油星都看不到。好容易攒点鸡蛋,口都没吃上,说送人就送人。”
听到这话,阮长贵摸摸肚子,“这倒是,最近有点寡得慌。”
孙小慧故意叹口长气,“看这日子是快过不下去。”
睛,片刻道:“你要是认真,奶奶就不拦你。”
阮溪举手发誓,“肯定学出点东西来!”
刘杏花又犹豫会,还是松这口气,“那你就拿去吧。”
阮溪重重在刘杏花脸上亲下,“谢谢奶奶。”
刘杏花被她亲得呵呵笑,很是受用地说句“淘气”。
阮长贵转头看向她,“怎呢?”
孙小慧道:“你没看出来,你妈最近把钱都收起来,准备全都花在小五子和小溪身上。你爸妈都是偏心眼,当年把当兵机会给你大哥,让你在家种地养家老小。现在呢,又偏疼小五子和小溪,偏偏这两个都是不成器,个游手好闲成天惹是生非,另个娇惯得不成样子,想出是出。针线都做不好,说要去学做衣裳,你妈还真把鸡蛋都给。”
说到偏心眼这事,阮长贵心里憋上口气,但是没说话。
孙小慧继续说:“她能学成什东西,白送东西给人家罢。那个老裁缝最会刁难人,以前去学手艺人没少在他身上砸东西,什也没学成。”
说着动动身子,“你妈现在是打算把家里钱都花在两个败家子身上,她不为们打算,你不觉得们该为自己打算吗?跃进也十五,过几年讨婆娘不要钱吗?”
她答应倒不是觉得阮溪能学成,而是因为父母不在身边,她向来宠着阮溪,娇惯她。
阮溪是开心,却惹别人不高兴。
听墙角孙小慧回到房里,拧着眉跟阮长贵说:“小溪随口句想学做衣裳,们都当闹着玩呢,谁知道你妈就真把家里辛辛苦苦攒下来鸡蛋都给她,让她去找那个老裁缝拜师父,这不是肉包子打狗嘛?有她这娇惯孩子吗?那还是个不值钱女娃子!”
阮长贵坐在床沿,不太爱管家里这些事,只说:“给就给呗。”
孙小慧心里不痛快,结婚十几年被这个婆婆压着,最近她越发是不想被压,她也想当家做主。凭啥这家里切事务都由她刘杏花说算,什事都由她来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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