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她轻轻吸口气,想着别把不好情绪带给凌爻,便打起精神说:“们赶紧去打酒,打完快点回家,得让爷爷奶奶知道这个事。”
凌爻看着阮溪:“可你三姑让你不要说。”
阮溪道:“不说怎行?她男人以为她好欺负,以后会直欺负她。是晚辈又是小孩不好管这事,但爷爷奶奶可以
片刻她松口气说:“三姑,那就先回去。”
阮翠芝还想再留她,但却说不出这话,便只好把她和凌爻送出门。走时候她还往他们包里塞点几个鸡蛋糕,让他们拿着路上吃。
阮溪推让几下没推掉,就和凌爻接下来。
两个人离开阮翠芝家往酒坊去,阮溪路上都是怏怏不乐样子。
凌爻跟在她旁边走得慢,转头看她,开口问:“因为你三姑手臂上伤吗?”
阮翠芝没有防备,慌得忙又把袖子拽下来。
阮溪沉下脸色问她:“是他打吧?”
阮翠芝继续遮掩,“没有,自己不小心干活摔,磕磕碰碰难免。”
阮溪还是仰起头看着她,“这几年是他不让你回娘家吧?”
村子里所有人都说,她三姑阮翠芝命好,出大山嫁到镇上,日子过得有多有多舒服,有多有多叫人羡慕。
张脸,甚至不如昨晚客气。
阮溪忍不住想——是不是自己过来吃他家顿饭,惹她姑丈不高兴?
但她在桌子上什都没说,配合着气氛只是吃饭。
吃也没敢吃多,吃半碗米饭就没再要。
凌爻也很有眼力见,比阮溪吃得更少。
阮溪怏着神色往前走,“她虽然什都不说,但能看出来,她过得很不好。”
昨晚全家人都去看电影,只有阮翠芝个人在家没去。
阮翠芝胳膊上那些伤,以及她姑丈脸色,全都说明问题。
她姑丈不看重阮翠芝,所以对她这个娘家侄女,也只有忽视和怠慢。
她倒是无所谓她姑丈对她是什态度,就是想起来阮翠芝胳膊上伤,心里就堵得慌有气。更让她堵是,她这个十四岁娘家侄女,根本管不这个事。
结果到头来,就是这样舒服这样好法?
阮翠芝还想继续掩饰,“是路太远,来回路上就得四五天,家里离不开人……”
说着她声音就哽在嗓子里,发不出声来。
然后她忍忍情绪,看着阮溪道:“小溪,真过得很好,镇上要什有什,吃得饱穿得暖。回去别跟你爷爷奶奶瞎说,他们年纪大,不要让他们瞎操心。”
阮溪抿抿嘴唇,看着阮翠芝眼睛没有回她话。
既然是这样,阮溪也就不打算在她三姑家多呆。吃完饭以后,她和凌爻把晾晒好衣服收起来,又灌壶温开水,便和阮翠芝打招呼说要回去。
阮翠芝看出阮溪是因为什,只好跟她说:“好容易来趟,多过两天再走嘛。你姑丈就是那样个人,见谁都不爱笑,也不爱说话,你别往心里去。”
阮溪抿抿嘴唇笑下,看着阮翠芝,忽问:“三姑,你过得好吗?”
阮翠芝被她问得稍愣,忙笑起来说:“当然好啊。”
阮溪把她表情都看在眼里,仰着头看她片刻,她忽捏起阮翠芝手腕,猛下她胳膊上袖子撸上去,只见她胳膊上全是紫色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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