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在猜测乔西会不会在里克下次来访
时候提起这幅画——或是泡泡里面文字。可她没有提，也从中认识到
两人之间存在着某种规则：每幅画，每行填进泡泡文字，旦在纸上落定，就不能再直白地讨论。也许正因为有这样默契，他们才能够自由地画画和写字。即便如此，如所说，从开始就认为他们泡泡游戏危机四伏，最终也正是这游戏使得里克半小时探访突然画上句号。
*
那是个多雨午后，不过卧室里面还是能依稀见到太阳
她没有再说话，任凭将页页纸码成小堆，连同之前那些齐塞进梳妆台下面空间里。以为她已经睡着，可就在这时她突然开口道：
“你为什
这说？”
“这只是个推断。认为，里克觉得那个小人是乔西。还相信里克是在试图表达善意。”
“善意？善意在哪里？”
“相信里克是在担心乔西。担心她有时似乎会在不同环境下发生改变。不过，在这幅画中，里克是在表达善意。因为他是在暗示，乔西聪明地保护自己，并没有真改变。”
它头顶上个大大泡泡，你都很难注意到它。与画中米西和画中长臂女孩不同，这个生灵缺少通常意义上人类特征，譬如面孔、肩膀或是手臂，更像是团在水槽边中岛台面上聚成那种液滴。事实上，只要去掉它头上泡泡，个路人很可能根本就猜不出这团形状要代表是个人。两姐妹完全无视水滴人存在，哪怕这个人近在咫尺。泡泡里面，里克写下这样话：
“那些聪明孩子以为没有形体。但是有。只是把它藏起来。因为谁想让他们看见呢？”
尽管只瞥这幅画眼，乔西依然知道领会其中含义，于是从床头用懒洋洋声音发问道：
“你不觉得他写出这样话来很奇怪吗？”
听到轻笑声，接着整理物什，她又追问道：
“就算有时候表现和过去不样，那又如何？谁想要永远保持不变呢？里克问题在于，每当表现出点点他不喜欢样子时，他就总是对横加指责。那是因为，他想要永远保持从前俩还是小小孩时样子。”
“不认为那真是里克愿望。”
“那他写这些又算是什？什没有形状啦，什藏起来啦？看不出这话有什善意。里克问题就在这里。他不想长大。最起码，他妈妈不想要他长大，而他也默认。这背后想法是，他要跟他妈妈永远、永远地住在起。这对们计划有帮助吗？每次表现出任何想要长大迹象来，他就开始生闷气。”
没有回应她话。乔西依旧躺在那里，眼睛闭着。过会儿，她真睡着，但就在她睡着前，她又轻声说句；
“也许吧。也许他确实想要表达善意。”
“你说他会不会认为画那个人就是他？那个夹在两只讨厌鬼中间小人？你说他会不会就是因为那想，才往泡泡里填这样话？”
“有可能。”
“但你觉得不是。对吧，克拉拉？”说完她又添句：
“克拉拉，你在听吗？说呀。让听听你高论呗？”
“他更有可能认为那个小人是乔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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