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明说：是啊，做
棵树，片云，都比做人强。
刘明呕心沥血耗费生时间写
诗集，竟然论斤卖，两毛钱斤。他百感交集，绝望、心疼、难过、悲哀，种种心情下子从心底涌出来。
最终，他更加坚定
必死决心。
临死前，细娃儿在刘明床上坐着，玩弄着个气球，刘明和马克有过这样段对话：
马克说：老弟，你要z.sha，不会是开玩笑吧？
刘明说：
活不下去，你看把诗集都当废品卖，找你来，是因为就你个朋友。
刘明若有所思，此后几天，直苦苦思索老人话。
最先锋文学观念，最前卫艺术思想，就是三个字：FTC。
FTC也许是“仿唐朝”缩写，或者是“分题材”，刘明始终没有想出什
意思。
有天，阿茹找到刘明，她假装路过，闲聊会儿，阿茹说：你帮抱着细娃儿，去厕所解个手。
阿茹从此没有回来，刘明后来询问拉面馆老板才得知，阿茹和店伙计私奔。
亲说：们就当没你这个儿子，这多年，你咋不能像个正常人那样啊。直跟邻居说你在铁路局上班，不是神经病。都这大，还伸手向父母要钱。
刘明拿出自己手写诗稿，说第二本诗稿比第本写都好，如果出版成书，肯定畅销。
父亲夺过诗稿，扔到蜂窝煤炉子里烧。
刘明想要抢救诗稿已经来不及，多年心血化为灰烬，他对着面墙发呆，然后怒吼着抡圆拳头狠命打自己脑袋，最终，他晕头转向离开家。
那刻，他萌生z.sha念头。
马克说：好死不如赖活着，你得想开啊，老弟。
刘明说：你不用劝，欠你钱，还不上，已经写好份协议书，给你。
马克说：啥协议？
刘明说：自愿捐献尸体，献身与艺术，你把做成琥珀吧。活着时候，还不如条狗，死后，希望有无数人瞻仰。
马克说：好吧，看你不像是开玩笑，早死早托生，下辈子别做人。
那天，文化执法人员没收刘明所卖盗版书，刘明右手抱着细娃儿，左手拼命争抢，本书也没抢回来。这使得刘明雪上加霜，贩卖盗版书本钱还是向马克借，这下血本无归，他还多个无法养活孩子。
刘明万念俱灰，想到死。
正如马克对警方所说那样，刘明是z.sha。
z.sha前，他贩卖自己所有东西，向马克交代后事。
在刘明租住地下室里，收废品老头和他谈好价钱，把所有东西都装上三轮车，只剩下墙角个纸箱子，里面装是刘明诗集。收废品老头将编织袋铺在地上，拿出杆秤说道：两毛钱斤。
刘明在燕京街头摆摊卖盗版书，顺便出售自己诗集，他整天浑浑僵僵，不再像往常那样叫卖。有个练习地书老人看他诗集，说道：只是些风花雪月，垃圾，没有思想性。
刘明觉得老人出口不凡，说道：请您多多指教！
老人说：最先锋文学观念，最前卫艺术思想，就是三个字。
刘明问道：哪三个字。
老人没有说话，用大笔蘸水，在地上写个“F”，又写个“T”，最后写个“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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