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选择某人成为另半,那绝不会因为任何事放弃他——任何。”
心神巨震,陆时亦猛地怔在原地。
薄谦也随之停住脚步,侧头看向身旁青年。
都说月下看美人,小家伙皮肤白,在月光下更显出几分近乎透明质感,脖颈弧线和瘦削锁骨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薄谦心思动,转过身,同时也将他扳向自己,“所以不要瞎想,按照你计划做下去。以及——”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尚且各自飞,凭什要求恋人带着伤痛继续往下走?
他踢开颗挡路小石子,懊恼道:“瞎说,你不用回答。”
却听薄谦终于开口,“不是不想回答,而是在想句话。”
“什话?”
“结婚时牧师念誓词,”薄谦按下太阳穴,“好久没参加婚礼,记不大清。”
对方都不好说。
“生病?”薄谦不以为意,“给他找最合适医生、最好医院。”
“……那如果是很奇怪病呢?”
刹那间,陆时亦差点想把自己这种非医生能解决病说出来,话在嘴边兜圈,又咽回去。
难以启齿。
薄谦说到这里顿顿,陆时亦不由抬起下巴望向他,眼神迷茫。
“以及收回刚才在餐厅里说话。后悔,不想等下回。”
薄谦微微俯身,在他不停颤抖睫毛上,印上个吻。
这个好解决,陆时亦虽然不知道他问结婚誓词目是什,仍拿出手机,找度娘搜发。
搜索结果出来很快,陆时亦低头端着手机念:
“这位新郎,无论贫富贵贱,不论贫穷与疾病,不论困难与挫折,你都愿意陪在他身旁,爱……”
“——愿意。”
他还没念完,薄谦直接回答道:“愿意。”
薄谦:“比如?”
“比如些……心理疾病,抑郁症、狂躁症什,”陆时亦绞尽脑汁想例子,“或者其他非医疗所能及疾病,你会怎办?”
薄谦抿紧嘴唇,沉默不言。
陆时亦看着他紧绷下颌线,忽然有些后悔——自己干嘛要问这个?
古往今来,别说还没谈上恋爱,就算已经结婚、有小孩,妻子或丈夫生病,另方离婚就跑事例也数不胜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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