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志道:“结果这厮个,那厮们都不敢追来!”
便挺着手中朴刀来斗这汉。
这汉也轮转手中杆棒得架隔遮拦,上下躲闪。
那后来后生并庄客却待发上,只见这汉托地跳出圈子外来叫道:“且都不要动手!兀那使朴刀大汉,你可通个姓名。”
那杨志拍着胸,道:“洒家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青面兽杨志便是!”
说便走。
那筛酒后生赶将出来揪住杨志,被杨志拳打翻。
那妇人叫起屈来。
杨志只顾走。
只听得背后个人赶来叫道:“你那厮走那里去!”
且说杨志提着朴刀,闷闷不已,离黄泥冈,望南行半夜,去林子里歇;寻思道:“盘缠又没,举眼无相识,却是怎地好?”渐渐天色明亮,只得趁早凉行。
又走二十馀里,杨志走得辛苦,到酒店门。
杨志道:“若不得些酒吃,怎地打熬得过?”
便入那酒店去,向这桑木桌凳座头坐,身边倚朴刀。
只见灶边个妇人问道:“客官,莫不要打火?”
话说杨志当时在黄泥冈上被取生辰纲去,如何回转见得梁中书去,欲畏就冈子上自寻死路;却待望黄泥冈下跃身跳,猛可醒悟,拽住脚,寻思道:“爹娘生下洒家,堂堂表,凛凛躯。自小学成十八般武艺在身,终不成只这般休?比及今日寻个死处,不如日后等他拿得着时,却再理会。”
必身再看那十四个人时,只是眼睁睁地看着杨志,没有挣扎得起。
杨志指着骂道:“都是你这厮们不听言语,因此做将出来,连累洒家!”树根头拿朴刀,挂腰刀,周围看时,别无物件,杨志叹口气,直下冈子去。
那十四个人直到二更方才得醒。
个个爬将起来,口里只叫得连珠箭苦。
这汉道:“
杨志回头看时,那人大脱着膊,拖着杆棒,抢奔将来。
杨志道:“这厮却不是晦气,倒来寻洒家!”
立脚住不走。
看后面时,那筛酒后生心条叉。
随后赶来;又引着三两个庄客,各拿杆棒,飞也似都奔将来。
杨志道:“先取两角酒来吃,借些米来做饭。有肉安排些个。少停发算钱还你。”
只见那妇人先叫个后生来面前筛酒,面做饭,面炒肉,都把来杨志吃。
杨志起身,绰朴刀便出店门。
那妇人道:“你酒肉饭钱都不曾有!”
杨志道:“待俺回来还你,权赊咱赊。”
老都管道:“你们众人不听杨提辖好言语,今日送也!”
众人道:“老爷,今事已做出来,且通个商量。”
老都管道:“你们有甚见识?”
众人道:“是们不是。古人有言∶“火烧到身,各自去扫;蜂虿入怀,随即解衣。”若还杨提辖在这里,们都说不过;如今他自去不得不知去向,们回去见梁中书相公,何不都推在他身上?只说道∶“他路上凌辱打骂众人,逼迫们都动不得。他和强人做路,把蒙汁药将俺们麻翻,缚手脚,将金宝都掳去。”“老都管道:“这话也说得是。们等天明先去本处官司首告;太师得知,着落济州追获这伙强人便。”
次日天晓,老都管自和行人来济州府该管官吏首告,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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