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认它存在,还试图说服自己这感觉会随着他各种各样病痛起消失。意思是说,从第次开始,汤米举止间就透露出丝伤感,仿佛是说:“没错,们现在在做爱,很高兴们现在在做。但多遗憾,们竟虚掷光阴,等到这晚。”
在接下来几天里,当们可以正常做爱,并且真享受其中时候,即便这时,这种令人烦恼感觉依然还在。想尽办法驱散它。让两人全线开火,全身心都沉浸在狂欢迷醉之中,不留任何空间给其他。如果他在上,就将双膝举高,到他适宜位置;不论们用别什姿势,只要能让感觉更好,更热情,什都会讲,什都会做,但这感觉依然没有完全消失。
也许跟这个房间有关系,阳光从毛玻璃窗口照进来,即便是初夏,感觉也像是秋天光线。再不然就是们躺在那里时候偶尔传来零星杂音,都是捐献者们来回乱转,忙各自事情声音,而不是学生们坐在草地上,讨论小说与诗歌话音。再不然,就是因为有时候们非常痛快地做完之后,倒在彼此臂弯里,刚刚鱼水之欢还在点滴回味之中,这时汤米会说这样话:“从前很轻易就能连做两次。可现在做不到。”这时那种感觉立刻就会浮现出来,只能每次听到他说这种话,就伸手捂住他嘴,只为两人可以平平静静地躺在起。确定汤米也有同样感觉,因为经过这样时刻,们总会紧紧搂抱在起,仿佛这样就能将这种感觉赶走似。
到之后最初几个星期里,们极少谈及夫人或是那天在车里跟露丝谈话。但成为他护理员这事实本身就时时在提醒们,不能原地踏步,拖延时间。当然,还有汤米动物画作。
多年以来,常常想起汤米画那些动物,甚至们去看搁浅船只那天,也很想跟他问起它们。他还在画动物吗?他在农舍画那些还留着吗?但围绕这些动物种种往事让很难开口。
后来有天下午,也许是开始护理汤米之后大约个月左右,上到他房间,发现他正埋头在课桌前专心画画,脸几乎都要挨到纸页上。敲门时候他喊进来,但眼望去就看出他是在画那些想象中动物。在门口停下来,拿不准是否应该进去,可最终他抬起头,合上笔记本——留意到本子跟多年前他跟凯佛斯要来那些模样。走进去,们开始谈论与此完全不相干事,过会儿他将笔记本收起来,们谁也没说什。但那次之后,经常来之后发现本子留在书桌上,或是丢在他枕头旁边。
后来有天们在他房间里,有几分钟闲余时间要消磨掉,然后们要出门给他做检查,这时留意到他举止有点古怪:有些刻意,又有几分羞涩,让以为他想做爱。但这时他说:
“凯丝,想让你告诉。坦白跟讲。”
随即那本黑色笔记本从课桌里拿出来,他给看三幅不同素描,描绘是同种蛙类——只是这蛙长着条长尾巴,仿佛蝌蚪部分没有演变过来。至少,当你将本子举得比较远时候,画面看起来是这样。近看每幅素描都充满微小细节,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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