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生:“放心,身上带钱够。”
接着李延生发现,老董给人传话,和给人直播,还有穿戴上区别;传话,老董只穿家常衣服,平日是什装束,传话还是什装束;到直播,老董还得换上跟墙上赵天师样法衣,戴上跟赵天师样帽子——老蒯从
“那就传话。”
这时老蒯插话:“丑话说到头里,算命是算命钱,传话是传话钱。”
李延生:“这是自然。这道理懂。”
老董起身,又走到香炉前,嘴里念念有词,对着墙上赵天师拜三拜;跪下,又拜三拜;站起,又拜三拜;然后坐下冥想。冥想半天,睁开眼睛,对李延生说:“传话失败。”
“为啥?”
李延生又吓跳:“女,谁呀?不会是花二娘吧?”
老董:“这些天,她在你肚子里,逼你讲过笑话吗?”
李延生摇摇头:“那倒没有。”
老董:“跟笑话无关,就不是花二娘,另有其人。”
“那是谁呢?”
“你心里装不是烦心事,是装个人。”
李延生吓得从凳子上跳起来:“装个人?什人?”
“当然是死人。”
李延生又吓跳,原来身体里装个死人。他嘴有些结巴:“凭什?”
“不凭什,你被个死人附体。你心里烦恼,不是你烦恼,是你身体里那个人烦恼。”李延生愣在那里,半天问:“这个人谁?”
卖酱油醋和酱菜延生。”
老董:“延生,啊,想起来,过去你唱过戏,演过《白蛇传》里许仙,去听过。”
原来老董过去还听过他戏。又想老董瞎,无法看戏,所以说“听”。李延生:“那都是七八年前事。”
“找什事?”
“心里装些烦心事,快疯,不知闹腾是啥,想请你给算算。找到病根,才能解开这疙瘩呀。”
“这女就低头哭,不说自个儿是谁。”
“那咋办呢?还有办法吗?”
“有,可以直播。直播,她就没处躲,就看清她面目。”
“那就直播。”
这时老蒯又插话:“事先说好,传话是传话钱,直播是直播钱。”
“摸不出来。”
“能有办法知道她是谁吗?”
“有。”
“啥办法?”
“传话。”
老董招呼李延生近前,开始给李延生摸骨。老董摸李延生胳膊、大腿、胸前胸后,又摸脖子和脑袋。李延生问:
“摸出来是谁吗?”
“这人藏得深,摸不出来。”
“男女能摸出来吗?”
老董又重新把李延生上上下下摸遍,“女。”
这时老蒯止住李延生,把赵天师画像前香炉里三炷残香拔掉,又重新燃起三炷香,插到香炉里。李延生明白,拔掉三炷残香属于上个算命人,现在换人,要重新开始。老蒯把香燃上,老董起身,走到香炉前,嘴里念念有词,对着墙上赵天师拜三拜;跪下,又拜三拜;站起,又拜三拜;然后坐下,对李延生说:
“报上你生辰八字。”
李延生报上他生辰八字,老董开始掐着指头算。算过,愣着眼在那里想。想过,又掐指算。如此又往复两次,突然拍下桌子:
“好嘛。”
李延生愣下:“啥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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