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史正色:
“说是实话。这群xx巴人,弄几千年,还弄这些,没啥指望。”
接着感叹:
“可惜是,不能再手谈。”
苏小宝执着他手:
系。老费和他不对脾气。这天在京城总理衙门开会,全国三十多位省长都到。本来说是边疆防务事,河南地处中原,跟边疆没太大关系。但呼延总理讲着讲着,由边疆扯到内地,由黑龙江扯到河北,由河北扯到山西,由山西扯到河南,最后在河南停住脚。也说几句河南好话,由好话说到缺失,又停住,口气说两个钟点。但呼延总理是由京城衙门上来,没做过地方官,对地方事务不熟,两个钟头说八点,他说每点,都与实情不符;稍微接近,也隔靴搔痒;不熟,干脆本末倒置。说过八点,又说改进举措,也是驴头不对马嘴。当着全国省长,被呼延批八点。老费肚子里虽然憋气,嘴上没说什,也就点头而已。开过会吃饭,呼延总理挨桌敬酒,敬到老费桌,又旧话重提,开始说河南第九点。说完,还拍着老费肩膀:“说对不对呀老费?”
如是在会上,老费再点点头就过去。但换场合,大家在喝酒,还穷追不舍,老费就有些下不来台;加上老费喝两杯酒,突然爆发。老费平日话不多,性子却倔,加上是老资格,本来就看不上这呼延,于是将呼延总理手从他肩膀上推开:“对是对呀,但照你弄法,河南不出三年,就民不聊生。”
接着又说:
“比河南更大问题是,当官不靠业绩,靠是个裙带。”
明显是指呼延个人。呼延没做过封疆大吏,能当到总理,靠就是在衙门里玩裙带。呼延总理脸气得铁青,指着老费说:“你意思,这个总理不该当,该你当?”
“跟你走。”
老史:
“是县长,才能手谈;不是县长,跟走也无用。”
又说:
“手谈,也不是光
老费针锋相对:
“咋该当?不叫‘呼延’,也不会‘胡言’!”
两人本无私怨,如是私下吵架,说些气话也无妨;但当着三十多位省长,话说绝,两人结下怨,就比私怨还大。京城会散三天,呼延就派人到河南明察暗访。明察没查出什,暗访却暗访出,老费当省长十年,仅贪污受贿项,就达千万之巨。劣迹在报上公布,监察院就把老费下大狱。全国人民看个贪,,g倒,拍手称快。呼延总理这做,倒也不是私仇公报,而是刚刚上台,从老费言行,已看出自己地位不稳,也是想借扳倒老费,杀鸡给猴看,让其他三十多个省长都长个记性。但大家知道,当十年省长,家产仅存千万,算是省长中最廉洁。其他同僚感叹,就算是只鸡,也算只老鸡,咋犯小鸡幼稚呢?老费进大狱,延津县长老史是老费推荐,老费出事第二天,新乡专员老耿就免老史县长。老史种菜是为韬光养晦,看来这菜也白种。老史卷铺盖卷回福建时,锡剧班子男且苏小宝来送他,拉着老史手。又哽哽咽咽哭。老史倒没哭,说:“都笑话韬光养晦,其实从这件事上,收获最大。”
苏小宝:
“到这种时候,你还说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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