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
巧玲:
“点灯。”
吴摩西:
“刚吹灯,又点灯,折腾?”
“堵去。”
巧玲有些发愁:
“外面天黑,不敢去。”
吴摩西“呸”口:
“指着你,鸡早让黄鼠狼叼跑;早堵上。”
气就相投;跟吴香香不亲,说不定跟李香香就亲。吴香香给他戴绿帽子,李香香来,绿帽子自然就摘掉。等于白落个馒头铺,接着能再娶个老婆。那时候就成“娶”别人,而不像前回是“嫁”吴香香;连嫁娶名分,下也能纠正过来。当然,老婆跟人跑,不是件多光彩事,他又不能在人前露出高兴,还得装作愁眉苦脸和脑门子官司样子。不是因为吴香香跑,而是因为这个装,让吴摩西愁眉苦脸。吴香香走后,馒头铺马上清静许多。无人说吴摩西,也无人骂吴摩西,吴摩西浑身自在许多。正是这个自在让人不习惯,浑身又不自在起来。与他有同感是巧玲。娘跟人跑,她竟无动于衷;既不哭,也不闹,该吃吃,该玩玩。巧玲态度,也助长吴摩西不找。吴香香走后,到夜里,巧玲就跟吴摩西睡到起。两人睡在张床上,巧玲就不怕黑,睡觉可以吹灯。吹灯之后,两人还聊会天。但聊都是两人话题,次也没有聊到吴香香;聊都是现在话题,次也没有聊到过去。
吴摩西:
“巧玲。睡着吗?”
巧玲:
“咋?”
巧玲:
“想撒尿。”
吴摩西笑,又起身点灯。倒是白天有人来,吴摩西赶紧装出愁眉苦脸;同时用手止住巧玲玩,或止住她正在笑;巧玲也心领神会,个五岁孩子,与吴摩西同谋,装出唉声叹气样子。这个装,让吴摩西觉得自己变。自己过去不会装神弄鬼。但天天这装下去,也不是办法。吴摩西打定主意,他和巧玲只装十天;十天之后,准备重打鼓另开张,个人做馒头生意。街上怎说,那是街上事;自己怎做,才是自己事。吴摩西已经想好,从第十天开始,头天晚上发面,第二天五更鸡叫起床揉面;天仍蒸七锅馒头,推到十字街头去卖。卖馒头时带着巧玲。走吴香香,吴摩西对将来到十字街头卖馒头,突然也不发怵。不就是与人说话吗?过去有吴香香在,得按吴香香话路说;没吴香香,自己想怎说就怎说;或者,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卖馒头回来,他还想跟巧玲起,将老詹教堂再搭起来。哪天再给说媒老孙提条羊腿,等有合适茬口,让他帮着找个李香香。上回说媒是老崔,老崔不靠谱,这回不找老崔找老孙。盘算是这盘算,但没到十天,到第五天,吴摩西又得出门去寻吴香香。这天上午,吴摩西正在家和面,巧玲在旁边剥葱,案子上还放着条子肉,两人准备剁饺子馅包饺子吃;县城南街“姜记”弹花铺掌柜老姜来。吴摩西和巧玲已配合默契,听有人在门外喊,慌忙将肉、
巧玲笑:
“明儿吧,明儿帮你拴驴。”
或是,巧玲:
“叔,睡着吗?”
吴摩西:
吴摩西:
“让你堵鸡窝,你堵吗?”
巧玲:
“哎哟,给忘。”
吴摩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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