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拉到县医院,抢救过来。李克智传牛爱国牛爱国不急,李克智传牛爱国家其他人牛爱国也不急,但传牛爱国他姐,牛爱国就急。牛爱国上有哥姐,哥叫牛爱江,下有弟,叫牛爱河。打牛爱国记事起,他爸牛书道亲牛爱江,他妈曹青娥亲牛爱河,剩下牛爱国无人亲;有人亲不是说吃上穿上占多大便宜,而是受人欺负后,能有人做主;有苦处,能扎到他怀里说;牛爱国无人亲,遇事无人做主,有苦处无处说,姐姐牛爱香比他大八岁,姐便护着牛爱国。牛爱国从小是拉着姐衣襟长大。这天李克智又在学校操场传牛爱国他姐,传到打胎处,牛爱国扑上去,头将李克智顶倒。李克智爬起来,两人厮打在起。牛爱国十岁时米五六,李克智十岁时米七八,牛爱国哪里是李克智对手,李克智将牛爱国按在身下,啪啪扇几个耳光不说,又脱下裤子,用屁股蹭牛爱国脸。蹭着蹭着蹭舒服,连着蹭三十多下,还没下来。又打开头上矿灯,照着前方。牛爱国挣脱不得,在李克智身下哭。这时只听梆当声,李克智头上挨棒,应声倒地,头上矿灯碎,接着汩汩地往外冒血,裤子还褪在腿窝处。冯文修拎着根牛轭,站在旁喘气。牛爱国冯文修二人见李克智头上冒血,瞪着眼躺在地上,以为他死,慌忙拉着手跑出学校。接着也不敢回家,顺着路逃到县城。在县城躲三天。白天到饭店拾些剩饭吃,或到地沟里捡甘蔗头啃,晚上到县城棉站,扒窗户跳进仓库,睡到棉花堆里。三天之后,两人正沿着县城街道看商店,被冯文修他爸冯世伦捉住。原来李克智没死,头上只冒些血。牛家冯家,各赔李克智家二百块钱。牛爱国和冯文修回到家,分别被牛书道和冯世伦打顿。打他们不是说他们与李克智打架,或两家赔李家钱,而是牛家和冯家本是仇人,牛爱国和冯文修不该搅到起。冯世伦打冯文修更重些,怪他不该帮牛爱国打架。
冯文修比牛爱国大岁。牛爱国十八岁时,冯文修十九岁时,两人高中毕业,都没有考上大学。牛爱国他爸牛书道是个磨香油,牛爱国没有回家跟牛书道磨香油,出门当兵去。起出门意,牛爱国没有跟爸牛书道商量,也没有跟妈曹青娥商量,跑到镇上跟姐牛爱香商量。牛爱香在镇上不卖酱油,在供销社卖杂货。牛爱香已经二十七岁,还没结婚。没结婚不是因为早年和个邮递员谈过恋爱,后来吹伤心,而是后来又谈过十多个,没有个说得来。早年跟邮递员吹她没有喝农药,后来跟第九个对象吹时候,喝过次农药;虽然被拉到医院洗胃救回来,但从此落下歪脖毛病,动不动还打嗝。牛爱香二十来岁时爱说爱笑,梳着双大辫子,人走就在腰里晃。现在烫发,头发像个鸡窝;人也变得性躁,动不动就跟人急。但她见牛爱国不急。牛爱国坐在锅碗瓢盆杂货间,把自己准备出门当兵想法,五十给牛爱香说。牛爱香打个嗝问:“今年当兵去哪儿呀?”
牛爱国:
“甘肃,酒泉。”
牛爱香:
“离家三四千里呢。”
又说:
“知你为啥要当兵,不为当兵,是烦这个家;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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