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往前走,就得让它往好里走呀,俩人没话。你主动找些话呀。”
又说:
“找话,就不能找坏话,回去多给她说些好话,让她回心转意。”
牛爱国:
“西街照相馆事呢?”
牛爱国吸着烟,看着滹沱河水不说话。半天又说:“还有件事比这重要,两人在起,没话。”
杜青海:
“有话,也就出不这种事。”
又看看四周,悄声说:
“给你说实话,也是没话,你没看家里乱样子?”
牛爱国想想,如实说:
“爹在当兵时死,家里三兄弟还没分家;大哥有三个孩子,大嫂有病,每个月看病拿药,得花二百多;三弟有对象,还没成家,等着给他盖房;盖房,还等着开车挣钱。”
又说:
“如没结过婚,也许好找;结过婚,又有个孩子,加上家里这种情况,就难说。”
杜青海:
爱国也有些激动;两人激动起来,竟忘握手;杜青海搓着自己手:“你怎来?你怎来?”
杜青海复员回家之后,并没有开车,在家里办个养猪场。杜青海老婆叫老黄,五短身材,大眼睛,正端着猪食盆喂猪;见丈夫战友来,倒上来与牛爱国打招呼。杜青海在部队时爱干净,双开车手套,都洗得发白;现在衣着邋遢,院里院外也片狼藉。个两岁小男孩脏头脏脸,在院里撵鸡。接着发现,杜青海在部队时爱说话,现在不爱说话;杜青海老婆老黄倒爱说话。大家吃中午饭时,都是老黄在说,杜青海埋头吃饭,嘴里嗯嗯着;老黄说全是他们家务事,牛爱国也听不懂;吃晚饭时,也是老黄在说,杜青海嗯嗯应着;不管老黄说对不对,他都不反驳。到晚上。杜青海换身干净衣服,领着牛爱国,来到滹沱河畔。这天是阴历十五,天上月亮好大。滹沱河河水,在月光下静静流着。两人这时才回到五年之前,在部队戈壁滩上,坐在弱水河边,相互说知心话时候。杜青海掏出烟,两人点上。但五年后知心话,已不同于五年之前。牛爱国将自己和庞丽娜事,五十说出来,是杀人,是离婚,让杜青海帮他拿主意。五年后事虽然不同,但说事人和码事人相同。杜青海听罢,也似五年前样,替他码放。杜青海:“你看似说是这件事,其实不是这件事呀。”
牛爱国:
“啥?”
杜青海:
杜青海:
“只能先忍着。等她回心转意,这事也就不存在。”
又攥住牛爱国手:
又感叹:
“不是当兵站岗时候。”
牛爱国:
“就算凑合,往前咋走呢?”
杜青海:
“还是呀,不是想不想离婚,是自己离不离得起,这才是你犹豫原因。”
牛爱国半天没有说话。半天后叹息:
“那咋办呢?”
杜青海安慰牛爱国:
“这种事,俗话说得好,捉贼要赃,捉*要双;没有捉住,这种事,宁信其无,不信其有。”
“你既杀不人,也离不婚。”
牛爱国:
“为啥?”
杜青海:
“如要杀人,你早杀过,也不会来找;杀人咱先放到边,单说离婚;离婚倒也不难,百。问题是,离婚,你可能再找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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