犸时代
神秘色彩。总之，这三个白发、蓝发或红发命运女神①曾为不计其数男人纺过生命之线。
想现代人夸大神话时代恶运，如同希腊人创造伊卡洛斯②、忒修斯③、赫拉克勒斯④
样，可是这些人物原型和很久以后仍然把他们奉若神明人之间并没有什
不同。但是，人们总要等个人不大可能再做坏事时才来清算他从前过失，只看见他正在遭受社会惩罚，并且根据惩罚大小来衡量、想象、甚至夸大他犯过罪行。在“上流社会”这个展出象征派画像长廊里，真正轻浮女人，彻头彻尾荡妇总是以个年逾古稀、神态庄重、目空切夫人面目出现，她能接见多少人就接见多少人，而不是想接见谁就接见谁，行为不端女人不敢问津她沙龙，罗马教皇常常赐给她“金玫瑰”。她偶尔也写部关于拉马丁⑤青年时代著作，受到过法兰西学院褒扬。“您好，阿利克斯”，德-维尔巴里西斯夫人对梳着玛丽-安托瓦内特发型夫人说。后者用锐利目光环视客厅，企图寻找对她沙龙有用目标。她必须亲自去发现，因为毫无疑问，刁滑德-维尔巴里西斯夫人肯定不会把有价值人介绍给她。果真是这样！德-维尔巴里西斯夫人小心翼翼，故意不给她介绍布洛克，怕布洛克会把在她这里演出独幕滑稽剧拿到马拉盖滨河路去上演。况且这是以牙还牙。因为前天马拉盖滨河路那位夫人把里斯多里夫人请去朗诵诗
，而且也很保密，没让德-维尔巴里西斯夫人知道，因为这个意大利女演员是从她那里挖走。马拉盖滨河路夫人不想让德-维尔巴里西斯夫人从报上知道这件事，同时也怕她见怪，就来同她说声，好象没有做亏心事似，德-维尔巴里西斯夫人大概认为不象布洛克，把介绍给滨河路玛丽-安托瓦内特不会出什差错，所以把名字告诉她。滨河路夫人尽量不动身子，想使自己衰老外表保持格瓦丝弗⑥维纳斯女神线条（在遥远过去，风流萧洒青年曾为她神魂颠倒，就是现在也还有不少冒牌文人在押韵短诗中把她赞美）——况且她已养成习惯，总是摆成副高傲神态。大凡受到特殊贬抑又不得不主动接近别人人，都会摆出这副补偿性神态——她冷漠而庄严地微微点点头，随即就把脸转向别处，再也不理，只当不存在似。她这是箭双雕，仿佛在对德-维尔巴里西斯夫人说：“您看见吧，才不在乎多、两个关系呢，对毛头小伙子不感兴趣。他们专会诽谤人。”可是刻钟后当她告辞时，却乘着混乱，悄悄地邀请下星期五到她包厢去。这是闻名遐尔二个包厢中个，它名字——况且她娘家姓舒瓦瑟尔——使产生奇妙印象——
①希腊神话中掌管人类命运和生死三个女神。其中个纺织生命之线，另个决定生命之线长短，第三个负责切断生命之线。
②伊卡洛斯是希腊神话中迷宫建造者代达罗斯儿子。
③忒修斯是希腊神话中英雄，雅典王子，后统全国，被认为是雅典国家奠基人。
④赫拉克勒斯是希腊神话中英雄，生曾完成十二项英雄业绩。
⑤拉马丁（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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