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想打击在外祖母身上定居疾病,但却总是打错地方;挨打总是外祖母,以及居于中间她那可怜身体,可她只是轻轻呻吟。们给她造成痛苦,却不能给她带来任何好处。们本想根除凶恶疾病,却不料只是轻轻触触它皮毛,这样反而更把它激怒,说不定它会提前把它女俘吞掉。前几天,尿中蛋白含量剧增,戈达尔大夫沉吟片刻,决定不用吗啡。这个普通而平凡人,每当他沉思时候,在他权衡两个处方各有哪些害处,直到最后作出决定短暂时刻中,总表现出种大将风度,就象个生碌碌无为将军,在祖国生死存亡关键时候,当他沉吟片刻,作出从军事上看极为明智“与东方对峙”决定时,闪烁着种动人心魄精神。从医学上讲,哪怕没有希望治好尿毒症,也不应该加重肾负担。但另方面,当外祖母不用吗啡时,她疼痛却变得无法忍受。她又开始不停地动,每动下都要发出呻吟:在很大程度上,痛苦是肌体种需要,肌体需要解种它所担心新状态,使感觉与之相适应。人们可以从不舒服中辨到痛苦来源。不舒服感觉并非人人皆有。在个充满浓烈烟味房间里,两个感觉迟钝人走进来,只管忙他们事;第三个人感觉灵敏,就会不停地受到烟味侵扰。他心神不定,坐立不安,不断用鼻子嗅这烟味。他似乎应该想办法不闻到味道,可每次都想使他受到侵扰嗅觉闻得更准确。因此们可以说,种牵肠挂肚忧虑可以使人忍受住剧烈牙痛。当外祖母象这样疼痛时,她那淡紫色额头上大汗淋漓,粘住绺绺白发;当她以为们不在她房里时,她就会大声呻吟:“啊!这太可怕!”可是,只要看见母亲,她就立即竭尽全力使痛苦从她脸上消失,或者干脆重复同样呻吟,还要作番解释,这补加解释赋予母亲可能听到呻吟以新含义:
“啊!女儿,这太可怕,天气那好,多想出去走走,可却不得不躺在床上,对您禁令很生气,眼泪都给气出来。”
但是,她却不能阻止她眼神发出呻吟,额头冒出汗水,四肢痉挛惊跳,虽然痉挛立即控制住。
“不疼,哼哼是因为躺着不舒服,感到头发乱七八糟,有点恶心,碰到墙上。”
母亲守在床头,凝视着外祖母痛苦,仿佛象这样用目光穿透这痛苦额头和这隐藏着疾病身躯,就可以击中并消除外祖母痛苦。母亲说:
“不,亲爱妈妈,们决不让你象这样痛苦,们要想个办法,你耐心等等。可以亲你下吗?你不用动。”
她俯下身子,双腿弯曲,半蹲着,仿佛这种谦卑姿势更能使她炽烈献身愿望得到满足,她把包容着她全部生命脸凑近外祖母,就象在递给她个圣体盒。这张脸刻着酒窝和皱纹,犹如刻在圣体盒上浮雕,多深情,多悲痛,多温柔,说不清楚这是用亲吻,还是用啜泣或微笑刻刀刻成。外祖母也尽量把脸递给妈妈。她脸变化极大,如果她有力气出门,毫无疑问,人们只能根据她帽子羽毛认出是她。她面部轮廓似乎正在塑造中,她努力避开其他模子,按照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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