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神经平衡。
清早新热水汀就点着。热水汀不时地发出打嗝般声音,这令人讨厌声音与对东锡埃尔记忆毫无联系。但是,如果今天下午这个声音和那些记忆老在身上会合,久而久之,这两者之间就会产生种亲和力,每当重新听到(有点听不惯)热水汀声音,就会想起东锡埃尔。
只有弗朗索瓦丝个人在家里。雾散。灰蒙蒙日光,毛毛细雨般地落下来,不停地编织着张张透明网,似乎给星期天散步人涂上层银色光。把《费加罗报》扔到脚头。自从给这家报社投篇稿后,每天都要叫人给买份,但直没见发表。尽管没有太阳,但白天亮光告诉现在正是下午。罗纱窗帘象蜻蜓翅膀般轻而柔软,又似威尼斯玻璃般脆而易碎。晴天,它们就不能象这样轻柔,象这样碰就碎。这个星期日,孤单单人呆在家里,心里感到很不是滋味,况且,今天上午,派人给德-斯代马里亚小姐送去封信,就更加心事重重。罗贝-德-圣卢在他母亲干预下,经过多次痛苦而失败尝试,终于和情妇刀两断,他和情妇断绝往来后就被派往摩洛哥,他要把这个段时间以来他已经不再爱恋女人彻底忘掉。昨天,收到圣卢从摩洛哥写来封短信,告诉他将回法国休次短假,他在巴黎停留时间很短(显然,他家里人怕他和拉谢尔恢复关系),为向证明他对思念,特意写信告诉他遇见当谢小姐,更确切地说,是德-斯代马里亚夫人,因为她结婚三个月就离婚。罗贝想起在巴尔贝克同他说话,代表要求那位少妇同见见面。她答复他,回英国前,要在巴黎停几天,很愿意约个时间和共进晚餐。罗贝叫赶紧给德-斯代马里亚夫人写信,因为她肯定已经到巴黎。
圣卢信没有使感到意外,尽管他还是在外祖母病重期间给来过封信,指责对他不忠,对他背信弃义,从此就直杳无音信。非常清楚这是怎回事。拉谢尔专爱煽起情夫炉火(再说,由于些微不足道理由,她对也耿耿于怀),她对圣卢说,他不在时,对她有过不良企图,想和她发生关系,他就信以为真。很可能他仍然相信这是事实,但他已经不再爱她,因此,不管是真是假,对他都无所谓,唯有们友谊继续存在。当和他重又见面时,试图同他谈谈他对责备,但他只是温和而亲切地朝微笑,象是在表示道歉,接着就把话题岔开。这并不是因为以后在巴黎他不可能同拉谢尔再见面缘故。那些在们生活中起过重要作用女人,不是下子就能从们生活中消失。在最终离开们之前,她们会不时地回到们生活中,以致有些人以为爱情又开始复燃。圣卢拉谢尔决裂尽管曾使他度痛不欲生,但因为他女友仍然不断向他要钱,使他甚感欣慰,他痛苦也就很快减轻。嫉妒是爱情延续,但它包含内容并不比其他想象产物所包含内容更多。当们动身去旅行时,带上三、四幅想象中图画(邦特费克希奥百合花和银莲花,薄雾笼罩波斯教堂,等等),箱子也就塞满,何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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