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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 盖尔芒特家那边 (12)(8 / 23)

尔芒特公爵夫人就曾举办上面提到那次晚会,在晚会上,英王享受到在其他任何地方享受不到快乐,因为公爵夫人除邀请们上面已提到那些知名人士外,还别出心裁、胆大包天地请音乐家加斯东-勒梅尔和戏剧家夏尔-格朗穆香。这是古弗瓦西埃家连想也不敢想,更不用说有胆量付诸实现。但是,智慧高低尤其可以从反面感觉出来。如果说渴望受到德-盖尔芒特夫人接见人地位越高,所需智力和魅力系数就越低,倘若国王或女王,系数可能会接近零,那相反,地位越是在这条王族水平线以下,所需系数就越高。例如,在帕尔马公主接待人中,有许多人长相很难看,而且令人讨厌或十分愚蠢,她接待他们,是因为从小就认识他们,或者他们同某公爵夫人是姻亲,要不然就和某国君关系密切。然而,在西弗瓦西埃家看来,只要是“帕尔马公主喜爱人”,或是“阿巴雄公爵夫人姨妈”,或者“每年在西班牙王后宫中生活三个月”,就完全有理由受到邀请。但是,德-盖尔芒特夫人却不这样认为。十年来,她直在帕尔马公主府上彬彬有礼地接受他们致敬,却从没有让他们跨进她家门槛,她认为个沙龙社会意义和物质意义是,如果把些并不显得漂亮家具作为种显示财富填料装进沙龙,将会使沙龙变得十分可怕,这样沙龙很象是本华而不实著作,舍不得放弃能显示学识、才气和智慧东西。“个‘沙龙’,也和本书、座房屋那样,”德-盖尔芒特夫人不无道理地想,“必须用牺牲作基石。”

帕尔马公主许多女友在公主面前小心翼翼地抱怨盖尔芒特公爵夫人,因为多年来公爵夫人只满足于合乎礼仪问候,或者给她们送名片,却从不邀请她们,也不去参加她们聚会。公主利用德-盖尔芒特先生单独来看她机会,向她提起这件事。但是,狡猾领主回答说(他虽然不是公爵夫人好丈夫,因为他有好几个情妇,但是,旦涉及到奥丽阿娜沙龙正常运转,涉及到奥丽阿娜思想——沙龙魅力所在,他就是经得住考验伙伴):“妻子认识她吗?啊!那倒是应该请。不过,要把真实情况告诉夫人,奥丽阿娜不喜欢和女人交谈。在她周围,都是些才华超群人——不是她丈夫,仅仅是她名贴身奴仆。女人使她感到厌烦,只有少数几个例外,但她们都很有才华。哦,殿下,您耳聪目明,见微知著,总不会对说,苏夫雷侯爵夫人是个才智出众女性吧。是明白,公主接待她是出于善心。再说您认识她。您说奥丽阿娜见过她,这很可能,但次数不会多,向您保证。要对公主说,这里面也有错。妻子很累,她是那样喜欢和人来往,如果不加以限制,她就会忙得不可开交。就说昨天晚上吧,她发着高烧,可要是不去波旁公爵夫人家,又怕人家不高兴。只好抬高嗓门数落她,不许马车夫套车。噢,夫人,您知道,甚至不想把您刚才讲事告诉奥丽阿娜。奥丽阿娜很爱殿下,她肯定会立即去邀请苏夫雷夫人,这不又多次拜访,这样来,们就不得不和她姐妹来往,因为同她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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