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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步逍遥 > 追忆似水年华 > 第五部 女囚 (4)

第五部 女囚 (4)(19 / 33)

从床上起来准备出去,但是这种爱又使无法从外出中得到享受。想,在这样个星期天,些年轻女工,时装店女店员,轻佻女人大概会去树林散步。而凭着时装店女店员、年轻女工这些词(看到个专有名词或在篇报导次舞会概况文章中看到个少女名字时也常会这样),凭着件白色女上衣,或条短裙形象(因为在这些词语和形象背后放上个可能会爱上陌生女人),独自人杜撰出些令人向往女人,对自己说:“她们该是多令人喜爱啊!”然而,既然不会个人出去,即使她们令人喜爱,这对又有什用呢?利用自己仍然单独个人机会,半掩上窗帘以免阳光妨碍看乐谱,坐到钢琴前,随手翻开摊在那里凡德伊奏鸣曲,开始弹奏起来;因为阿尔贝蒂娜还要等段时间才能回来,但是她肯定会回来,既有时间,又有精神上安宁。沉浸在对她与弗朗索瓦丝起回来那种充满安全感期待以及对她温顺信任之中,仿佛沉浸在跟屋外阳光同样温暖内心阳光无上幸福之中,可以支配思想,使之与阿尔贝蒂娜暂时分离,专心致志于奏鸣曲。甚至没有去致力发现奏鸣曲中快感主题与焦虑主题组合现在是多切合对阿尔贝蒂娜爱,这种爱里曾长久不存在嫉妒以至曾私下里对斯万说对嫉妒这种感情无所知。不,现在从另个角度来看这首奏鸣曲,将它视为个伟大艺术家作品,流泻音响将带回到贡布雷那些日子——不是指在蒙舒凡和梅塞格里斯那边那些日子,而是在盖尔芒特那些散步——那时曾经希望自己成为个艺术家。其实,在放弃这个雄心同时,是否也放弃某种现实东西呢?生活能否用艺术给安慰呢?在艺术中是否有种更加深刻现实呢?在这种现实中,真实个性得到种表现,而生活行为却没有使个性得到表现。实际上,每个伟大艺术家与其他人是如此截然不同,他使们那强烈地感觉到个性,这在日常生活中是寻找不到!就在想到这里同时,奏鸣曲个节拍使感到震惊,而这个节拍是相当熟悉,但是专心致志有时会使长期以来就熟悉东西闪耀出不同光彩,们从中发现们在熟悉东西中从未见过东西。在演奏这个节拍时,尽管凡德伊正在那里表述个与瓦格纳完全无关梦,却情不自禁地低声咕哝声:《特里斯丹》,并且微笑,就象个家族朋友从未见过其祖父孙子个语调,个动作中重又见到其祖父某种东西时那样微笑。正如人们打量幅能够使人确证相似之处照片那样,在谱架上,在凡德伊奏鸣曲上面摆上《特里斯丹》乐谱,这天下午,在拉穆勒音乐会上恰好要演奏这首乐曲片断。欣赏拜罗伊特①大师时丝毫不带某些人顾虑,那些人和尼采样,责任命令他们在艺术和生活中逃避那诱惑他们美,他们要摆脱《特里斯丹》正如他们否认《帕西发尔》②,他们通过精神上禁欲,逐渐苦苦修行,沿着最血腥苦难之路,终于升到对《隆朱莫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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