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中整整七年变成片空白!想不起是否有过这段日子。还是个孩子,父亲才下葬,由于辛德雷命令和希刺克厉夫分开,才开始有悲痛。第次被人孤零零地扔在边,哭整夜,又昏昏沉沉地打个盹醒过来,伸手想把嵌板推开:手碰到桌面!顺着桌毯拂,记忆跟着就来:原来悲痛被阵突然绝望吞没。说不出干嘛觉得这倒霉:定是暂时神经错乱,因为简直没有原因。可是,假使在十二岁时候就被迫离开山庄,每件往事联想,切切,就像那时候希刺克厉夫样,而下子就成林-夫人,画眉田庄主妇,个陌生人妻子:从此以后从原来世界里放逐出来,成流浪人。你可以想象沉沦深渊是什样子!你要摇头尽管摇,耐莉,你帮助他使不得安宁!你应该跟埃德加说,你实在应该,而且要叫他不要来惹!啊,心里像火烧样!但愿在外面!但愿重新是个女孩子,野蛮、顽强、自由,任何伤害只会使大笑,不会压得发疯!为什变得这样厉害?为什几句话就使血激动得这沸腾?担保若是到那边山上石南丛林里,就会清醒。再把窗户敞开,敞开再扣上钩子!快,你为什不动呀?”
“因为不想让你冻死,”回答。
“你意思是你不肯给活下去机会,”她愤愤地说。
“无论如何,还不是毫无办法,要自己开。”
来不及阻止她,她已经从床上溜下来,她从房间这边走到那边,脚步极不稳,把窗推开就探身出去,也不在乎那冷风像锋利小刀在割她肩膀。恳求着,最后打算硬拉她缩回来。可是立刻发觉她在精神错乱时体力大大超过体力(她确是精神错乱,看她后来动作与胡言乱语才相信)。没有月亮,下面切都藏在朦胧黑暗中:不论远近,没有线光亮从任何房子里射出来——所有亮光都早就熄灭:呼啸山庄烛光,这儿是从来也瞧不见——她可还是硬说瞅见它们亮着。
“瞧!”她热烈地喊着,“那就是屋子,里面点着蜡烛,树在屋前摇摆,还有支蜡烛是在约瑟夫阁楼里……约瑟夫睡得迟,不是吗?他在等回家,他好锁大门。好吧,他还要等会呢。那段路不好走,需要勇气。而且们走那段路定要经过吉默吞教堂!们曾经常常在起走,不怕那儿鬼,互相比胆量,站在那些坟墓中间请鬼来。可是,希刺克厉夫,如果现在跟你比胆量,你敢吗?要是你敢,就陪你。不要个人躺在那儿:他们也不许要把埋到丈二尺深地里,把教堂压在身上,可是不会安息,除非你跟在起。绝不会!”
她停住,接着又带着种古怪微笑开始说:“他在考虑——他要去找他!那,找条路呀!不穿过那教堂院子。
你太慢!该满意吧,你总是跟着!”
看来跟她疯狂争执不休是白费精力,就盘算着怎能既不松开手,又能找些衣服给她披上。因为不放心她个人在敞开窗子前。这时,使大为惊讶是听见门柄轧声,林-先生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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