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来啦,是你来吗,埃德加-林-?”她说,愤怒地激动着。“你就是那种东西,在最不需要时候出来,需要你时候就怎也不来!看们如今要有许多让人哀恸事啦——看出们要有——可是哀恸也不能拦住不去那边那狭小家:安息地方。在春天还没有过去之前定会去,就在那儿,记住,不是在教堂屋檐下林-家族中间,而是在露天,竖块墓碑。你愿意去他们那儿,还是到这儿来,随你便!”
“凯瑟琳,你怎啦?”主人说。“在你心里已经无所谓吗?你是不是爱那个坏蛋希刺——”
“住口!”林-夫人喊。“立刻住口!你再提那个名字,就马上从窗户里跳出去,结束这件事!眼前你碰到,你还可以占有,可是在你再把手放在身上以前,灵魂已经到达那儿山顶啦。不要你,埃德加,要你时候已经过去。回到你书堆里去吧。很高兴你还可以在书堆里找到安慰,因为你在心里可什都没啦。”
“她心乱,先生。”插嘴说。“整个这晚上她都在胡扯,让她静养,得到适当照护吧,她会复原。从今以后,们定要小心不去惹她。”
“不想从你口里再得到什劝告。”林-先生回答。
。他刚从书房出来,正经过走廊,听到们说话,被好奇心或是恐惧所驱使,想看看们深更半夜还在说什。
“啊,先生!”喊道,他眼看到这屋里情形,以及这凄凉气氛时正要惊叫,却给拦住。“可怜女主人病啦,她把制住啦!简直没法管她。求求你来,把她劝到床上去吧。忘掉你怒气吧,因为她是很难听别人话。”
“凯瑟琳病啦?”他说,赶忙走过来。“关上窗子,艾伦!
凯瑟琳!怎——”
他沉默:林-夫人憔悴神色使他难过得说不出话来,他只能恐怖地瞅瞅她又瞅瞅。
“你知道你女主人性格,而你还鼓励去惹她生气。她这三天来是怎样,你也不暗示下!真是没有心肝!几个月病也不能引起这个变化呀!”
开始为自己辩解。要为他人任性而受责,可真太过分。“知道林-夫人性子拗,霸道,”喊叫,“可不知道你甘心情愿听任她发作!不知道为顺着她,就应该假装没看见希刺克厉夫先生。尽个忠实仆人本分去告诉你,现在得到作为个忠实仆人报酬啦,好,这可教训下次要小心点。下次
“她正在这儿生气哩,”继续说,“简直没吃什,也绝不抱怨:她不准任何人随便进来,直到今天晚上才来这里。所以们也不能向你禀报她情况,因为们自己也不清楚。
不过这也没什。”
觉得解释得很笨拙;主人皱着眉。“没什,是吗,丁艾伦?”他严厉地说。“你得说清楚点,为什完全瞒住!”
他搂着妻子,悲痛地望着她。
起初她瞅着他,好像不认识似:在她那茫然凝视里,根本没有他这个人存在。不过,精神错乱也不是固定不变,她眼睛不再注视外面黑暗,渐渐地把她注意力集中到他身上,发现是谁搂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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