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个星期——更接近健康和春天!现在已经听完邻人全部历史,因为这位管家可以从比较重要工作中腾出空闲常来坐坐。要用她自己话继续讲下去,只是压缩点。总说,她是个说故事能手,可不认为能把她风格改得更好。
晚上,(她说):就是去山庄那天晚上,知道希刺克厉夫先生又在附近,就像是看到他;不出去,因为还把他信搁在口袋里,而且不愿再被吓唬或被揶揄。决定现在不交这信,直等到主人到什地方去后再说,因为拿不准凯瑟琳收到这信后会怎样。结果是,这信过三天才到她手里。第四天是星期日,等到全家都去教堂后,就把信带到她屋里。还有个男仆留下来同看家。们经常在做礼拜时把门锁住,可是那天天气是这温暖宜人,就把门都大开,而且,既然知道谁会来,为履行诺言,就告诉同伴说女主人非常想吃桔子,他得跑到村里去买几个,明天再付钱。他走,就上楼。
林-夫人穿着件宽大白衣服,和往常样,坐在个敞开着窗子凹处,肩上披着条薄薄肩巾。她那厚厚长发在她初病时曾剪去点,现在她简单地梳梳,听其自然地披在她鬓角和颈子上。正如告诉过希刺克厉夫样,她外表是改变;但当她是宁静时候,在这种变化中仿佛具有非凡美。她眼里亮光已经变成种梦幻、忧郁温柔;她眼睛不再给人这种印象:她是在望着她四周东西;而是显现出总是在凝视着远方,遥远地方——你可以说是望着世外。还有她脸上苍白——她恢复之后,那种憔悴面貌是消失——还有从她心境中所产生特别表情,虽然很凄惨地暗示原因,却使她格外令人爱怜;这些现象——对于,知道,对于别看见她人都必然认为——足以反驳那些说是正在康复明证,却标明她是注定要凋谢。
本书摆在她面前窗台上,打开着,简直令人感觉不到风间或掀动着书页。相信是林-放在那儿:因为她从来不想读书,或干任何事,他得花上许多钟头来引她注意那些以前曾使她愉快事物。她明白他目,在她心情较好时,就温和地听他摆布;只是时不时地压下声疲倦叹息,表示这些是没有用,到最后就用最悲惨微笑和亲吻来制止他。在其他时候,她就突然转身,用手掩着脸,或者甚至愤怒地把他推开;然后他就小心翼翼地让她自己待着,因为他确信自己是无能为力。
吉默吞钟还在响着;山谷里那涨满水溪传来潺潺流水声非常悦耳。这美妙声音代替现在还没有到来夏日树叶飒飒声,等到树上生果子,这声音就湮没田庄附近那种音乐。在呼啸山庄附近,在风雪或雨季之后平静日子里,这小溪总是这样响着。在凯瑟琳倾听时,那就是,如果她是在想着或倾听着话;她所想就是呼啸山庄!可是她有着以前提到过那种茫然、捉摸不到神气,这表明她耳朵或眼睛简直不能辨识任何外界东西。
“有你封信,林-夫人,”说,轻轻把信塞进她摆在膝上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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