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呢?”他又问。
“不去,要陪你去那儿。”说。
林-又倒在他枕头上,沉思起来。
“没有舅舅就不去。”他终于叫喊起来,“闹不清你到底打算把带到哪儿去。”
企图说服他,说他如果表现出不愿意见他父亲,那是没规矩行为;他仍然执拗地反抗,不许给他穿衣服,只好叫主人来帮忙哄他起床。许下好多渺茫保证,说他去不多久定能回来,说埃德加先生和凯蒂会去看他,还有其他诺言,毫无根据,都是时瞎编出来,而且路上还时不时地重复着这些诺言。终于,这可怜小东西出发。过会,那纯洁、带着青草香味空气,那灿烂阳光,以及敏妮轻轻缓步使他沮丧神气缓和下来。他开始带着较大兴趣盘问他新家情形,家里住些什人。
为避免这威吓实现危险,林-先生派早早地送这孩子回家,让他骑着凯瑟琳小马去。他说,——“既然们现在不能对于他命运有所影响,无论是好或坏,你就千万别对女儿说他去哪里,今后她不能同他有什联系,最好别让她知道他就在邻近;不然她就安不下心来,急着去呼啸山庄。你就告诉她说他父亲忽然差人来接他,他就只好离开们走。”
五点钟时,好容易才把林-从床上唤起来,听说他还得准备再上路,大吃惊;但是告诉他得跟他父亲希刺克厉夫先生住些时候,并说他父亲多想看他,不愿再延迟这种见面快乐,都等不及他恢复旅途疲劳,这样才把事情缓和下来。
“父奈”他叫起来,莫名其妙地纳闷着。“妈妈从来没有告诉过说有个父亲。他住在哪儿?情愿跟舅舅住在起。”
“他住在离山庄不远地方,”回答,“就在那些小山那边,不算怎远,等你身体好些,你可以散步到这儿来。你应该欢欢喜喜地回家去见他。你定得试着爱他,像对母亲样,那他也就会爱你。”
“可是为什以前没听说过他呢?”林-问道。“为什妈妈不跟他住在起,像别人家样?”
“呼啸山庄是不是个跟画眉田庄样好玩地方?”他问,同时转过头向山谷中望最后眼,从那里有片轻雾升起,在蓝色天空边缘上形成朵白云。
“它不是像这样隐在树荫里。”回答,“而且也没这大,但是你四面可以看得到美丽乡村景色;那空气对你健康也比较适宜——比较新鲜干燥。也许你起初会觉得那所房子又旧又黑;虽然那是所很漂亮房子,在这附近
“他有事情得留在北方。”回答,“而你母亲健康情况需要她住在南方。”
“可为什妈妈没跟说起他来呢?”这孩子固执地问下去。“她常常谈起舅舅,老早就知道爱他。怎去爱爸爸呢?不认识他。”
“啊,所有孩子们都爱他们父母。”说,“也许你母亲以为她要是常跟你提起他,你或者会想跟他住在起哩。们赶快去吧。在这样美丽早晨,早早骑马出去比多睡个钟头可好多。”
“昨天看见那个小姑娘是不是跟们同去?”他问。
“现在不去。”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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