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时就没戴帽子习惯。
好
他自己是不大在意性向这些俗世问题,他甚至都没花多长时间就接受——可能也是因为之前虽然默认自己是社会上占大多数异性恋,却从来没有真喜欢过哪个异性。
可是——
他可以往前横冲直撞,但他这个目标不是个毫无意识就只是在特定时间地点待他采撷物品,而是个活生生、有独立行为能力人。
如果对方不愿意,他不能奔向他。
所以他想,藏起来,先藏起来吧。
没想到沈雁鸣如临大敌:“不行!”
贺长空往他那走步,他就往后退步,退无可退时候,他干脆换个方向往门外溜。
沈雁鸣:“……要去找丁酱讨说法!”
贺长空想说pudding他们没起那早,然而沈雁鸣此刻像尾灵活鱼,下就游出他房间,顺带关门。关门时候可能是没估算好力度,“砰——”声砸个巨响。
贺长空猜,沈雁鸣这明显地躲他肯定不能是因为头发没染好不想让看,多半还是因为知道睡着时候是怎抱人而尴尬。
拨弄下头发就能看见有块藏在底下突兀黑。
沈雁鸣失魂落魄地从洗手间里出来,看见贺长空已经起来穿衣服,他赶紧单手捂着自己发顶,不自然道:“空哥早。”
“……怎?”贺长空扭过脖子,看到沈雁鸣扭曲动作。
两人都只字未提昨晚事。其实在沈雁鸣离开怀抱时候,贺长空就已经醒过来,只是听见对方轻若叹息句粗口,为避免尴尬,贺长空没选择睁开眼。
他不知道沈雁鸣会怎跟他说。
沈雁鸣嚎着要找pudding算账,实际上走出贺长空房门他就想起来他们这些人都是不到中午不起床。
他也并不是真马不停蹄就想找pudding为他可怜头发讨个说法,只是不知道为什贺长空靠近他时候,他忽然有些难以正视对方。不完全是因为尴尬,但他说不清楚。
他跑出来时候脸后知后觉发起烫。
他摇摇头,把这些莫名其妙想没个结果念头都甩出去。
沈雁鸣回房间洗漱完,开始在衣柜和行李箱里翻帽子。他头发确实是染残,而且短时间内应该不好频繁去漂……只能先用帽子顶下,然而翻半天没翻出任何顶帽子出来。
毕竟沈雁鸣那个睡姿,是真够离谱。
应该没有直男能接受自己觉醒来贴着另个男睡吧。
贺长空叹口气。
他是想做什就定要达成目标那类人,唯独在沈雁鸣这里,他犹豫。
就算他对恋爱事知之甚少,他也知道这是两个人事,而让他心动对象是个钢铁直男。
不过现在看来他们都很默契地选择装傻。
贺长空穿衣服穿到半,从沈雁鸣角度看,贺长空背对着他,黑色t恤只套到背部,线条流畅有力。沈雁鸣看着忽然感觉怪别扭,于是别过脸去。
他不太自然,说话也有些卡壳:“头……头发没染好,要去找丁梓贤算账。”
明明应该是句狠话,甚至他都直呼他们丁酱大名,可听起来却软绵绵没什力气。
贺长空把衣服穿完,边往沈雁鸣那边走:“手拿下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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