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刚洗完头还没大看出来头发到底怎样,现在干,看发顶补色地方用色……说好听点是很有层次感,说难听点像被狗啃过样,颜色深浅十分不均匀,甚至有块地方可能当时都忘抹染发剂,稍微
好像还把人蹭石更……不过这个倒还好,正常男早晨总要起立升旗。
虽然有点尴尬就是。
沈雁鸣裂开,松开手,双手捂脸坐起来。
他稍稍平静些,终于小小声地吐出句:“卧槽。”
起睡那多天,怎就最后个晚上翻车?沈雁鸣感觉怪虚,心说以后还是不要打跟别人起睡觉主意。
他眯着眼,还没完全清醒过来,抱着他人形抱枕蹭两下。具体是个什姿势呢,就是像他平时夹着被子那样双腿盘在贺长空腰间。
他还没什自觉,蹭蹭之后感觉有什硬邦邦东西顶到他,不太舒服,他才皱着眉头完全睁开眼醒过来。
草草草草草!!!
沈雁鸣秒清醒。
他张大嘴,很想咆哮几声,但他仅仅只是张大嘴,什声音也发不出来。
看这小孩样子也不像喝酒,怎就神志不清摸到他房里来?会困成这样吗?
起先贺长空僵着身子不敢动,他犹豫着要不要把人摇醒。然而小孩蹭在他怀中,他听见绵长而安稳呼吸声。
……还是决定不叫。
确实今天也累天。早上上场前沈雁鸣觉得心里没底,还拉着他打几盘保持手感,下午比赛在别人眼里或许赢得轻松,其实几个人都直处在紧绷状态里。好不容易坐着基地车颠回来,到点睡觉他们还去弄头发,弄弄两三个小时。
贺长空想把小孩手拿开,他好起身去关个门,他动作已经极尽轻柔,然而沈雁鸣还是察觉到,发出声意味不明嘟囔,扣住他腰手愈发用力。
空哥还没醒,沈雁鸣兀自纠结着。
要不然就装作无事发生?
……就先当无事发生吧。
沈雁鸣拍拍脸,蹑手蹑脚地下床,先去趟洗手间。
进洗手间和镜子里自己打个照面,沈雁鸣受到今日第二个,bao击。
尽管他心里面已经电闪雷鸣风雨交加。
他想起来。昨天他进来时候困到模糊,但他又不是喝酒,没有断片这个说法,他只是太困,可能以为回是自己房,也可能这几天都是直接到贺长空房里睡,习惯使然就这进来,并且也记得抱个什就秒睡。
怎能是空哥啊!
而且还是用那轻薄姿势去抱人家!
等下被以为是对他有非分之想基佬怎办!
“不许……”
贺长空隐隐约约听出来沈雁鸣说含糊不清话中有这样两个字。他失笑。无端想起其他人在群聊里发那种表情包,就是只猫抱着个玩偶,旁人要是去抢这玩偶,猫就会愤怒地伸出爪子去拍打抢它玩偶坏蛋。
贺长空干脆放弃起身关门打算,不过他还是动动,把旁被子拉过来给沈雁鸣盖上。
他闭上眼。奇怪刚才怎样努力想入睡都以失败告终,现在那些乱七八糟扰他清梦思绪却都不知飞去哪里,他闻着来自沈雁鸣脑袋上淡淡不算好闻染发剂味道,困意逐渐袭来。
这次先醒是沈雁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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