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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辱者(3 / 7)

艾尔莎向他伸出戴着手套手。

“你要走吗?”

“嗯

他仿佛看见艾尔莎靠在排玻璃舷窗下扶杆边,眺望着远方蓝色地平线。阳光落在黄色前桅和黑色吊臂上。太阳渐渐落山,但他们俩依旧在那里,倚靠着白色舷梯,专注地想着别处。含碘风随着海浪而起,艾尔莎看着海水,她影子在水面多变纹路中忽隐忽现。

时不时地,她转过苍白脸,两个人仿佛都听见从海底深处传来责备声。

埃尔多萨因想象着那个声音对他们说:

“你们对那个可怜男孩做?”(“因为尽管年龄不小,但依旧是个孩子,”后来雷莫这样对说道,“您明白吗?个被人当面夺走妻子男人……他很可怜……就像个孩子样,您明白吗?”)

埃尔多萨因从幻觉中走出来。接下来那个问题发自他内心深处,违背意愿。

“上尉,您看见吗?那即是直以来生活。们俩沉默地坐在这张桌边……”

“住口!”

“为什们俩坐在这里,不用言语就能明白们是谁,两个不幸人,拥有迥异愿望。当们上床睡觉时……”

“雷莫!”

“埃尔多萨因先生!”

“拿去……然后呢?”

不知道。最近生活支离破碎……痛苦让不知所措。但您可以看见,是怎样心平气和地在与您交谈。”

“是,他总是期待发生什非凡事。”

“你也样。”

“什?艾尔莎,您也样?”

因为这个原因。相信在每个人心里都有条宿命线。犹如通过神秘直觉获得预言。此刻发生在身上切事情都早已在那条宿命线上标注好……仿佛亲眼见过似……但不知道是在哪里……”

“什?”

“你们说什?”

“并非你给动机……不……确定……来自远方确定。”

不明白。”

“你会写信给吗?”

“为什写信?”

“是啊,当然,为什写信?”他闭上眼睛重复道,感到自己掉入无人企及深渊。

“好,埃尔多萨因先生,”上尉站起身来,“们要走。”

“啊,你们要走……你们这快就要走?”

“别假装正经……你们难道不会上床吗?”

“再这样下去,们就没法继续交谈。”

“好吧,当们分开时,们拥有相似感受:生活和爱愉悦就是这样?……们无须交流,就知道们在想着同件事……不如换个话题吧……你们打算留在城里吗?”

们会去西班牙待阵子。”

突然间,旅行念头让埃尔多萨因打个寒战。

“是。”

“他说不对,是吧,艾尔莎?”

“你觉得呢?”

“说实话吧,你所期待非凡事并非这件事,对吗?”

不知道。”

却明白自己。瞧,就是这样。个人会突然意识到某些事定会发生……它发生是改变生活,为拥抱新生活。”

“那你呢?”

“您认为您生活会?……”

埃尔多萨因避开那个问题,继续说道:

“对于此刻发生事,点儿也不感到奇怪。如果您叫去买包香烟,对,您有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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