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尔素特看向地面,手肘撑在膝盖上,仿佛坐在炉边,缓慢地继续说道:
“必须得把切都告诉你。除你,还能对谁说这些让人心痛事呢?人们说(而且是真)心并不会痛,但相信,有时会对自己说:‘为什活着?既然是这样个人,生活还有什意义吗?’你知道吗?你不知道这些事在脑子里反复思索过多少次。你看,本不应该告诉你。个人怎能够对另个人做卑鄙事,然后又跑去跟他把秘密全盘托出,却丝毫不感到内疚?许多次问自己:‘为什不感到内疚?做恶事却麻木不仁,这算是什生活啊?’你明白吗?在学校里,老师教导们说,犯下罪行迟早都会让罪犯发疯。但在现实生活中,为什你犯罪但却心安理得得很呢?”
埃尔多萨因依旧盯着巴尔素特,此刻,巴尔素特形象在他意识最深
出两道颤抖弧线。埃尔多萨因以为自己蹒跚于场无止境梦中,直到对方握住他手臂,对他说:
“听着,如果你愿意,可以往脸上吐口水,但请听说。必须把切都告诉你。坐好……这样,对,这样。”埃尔多萨因不自觉地挺直身子,巴尔素特说:“求求你,听说。你看见吧?可以用拳头打死你……刚才是失手……对你发誓……你愿意话可以跪下来向你道歉。没能控制住自己,就是这样个人。你看……啊……啊……天知道啊!”
埃尔多萨因吐口血。股热流从太阳穴进入,灼烧他前额,刺痛他后颈。他后背完全直不起来,于是他把头放在桌缘。巴尔素特看他这副模样,问道:
“你想要洗把脸吗?这样会好受点儿。等下,别动。”于是他跑进厨房,端满满盆水回来。“洗把脸,这样你会好受点儿。要帮你搓脸吗?听着,错,是太冲动。你也是。你为什要冲挤眼睛、摆出副嘲笑模样?洗下脸吧,求你。”
埃尔多萨因言不发地洗脸,好几次将头埋进脸盆里,直到憋不住气才把头从水里抬起来。接着,他坐下来,感受到太阳穴周围湿头发在蒸发。他多疲惫啊!哎,要是艾尔莎看见他这副模样!她会多同情他啊!他闭上双眼。巴尔素特搬把椅子坐在他身边,对他说:
“必须要把切都告诉你。不然,会觉得自己是个混蛋。听着,冷静地告诉你。要是你不相信说话,把手放在胸口,摸摸心跳。跟你说都是实话。嗯,……把……是去糖厂告发你……是寄匿名信。”
埃尔多萨因头也没抬。是他或是别人,又有什区别呢?!
巴尔素特看着他,等着他说点儿什。接着,他说道:
“你为什言不发?是,是把你告。你明白吗?是告发你。想让你坐牢,这样就能和艾尔莎在起,就能侮辱她。你无法想象是如何日日夜夜想着让你入狱!你没办法凑到钱,他们就不得不把你告上法院。但你为什句话也不说啊?”
埃尔多萨因抬起眼皮。巴尔素特在他面前,是,是他,是他说那番话。从颧骨到耳朵,肌肉反应在皮肤下让人难以察觉地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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