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啦,不瞒你说,昨晚做梦还梦见老兄呢,咱哥俩喝得那叫热乎,你杯盏,真他娘换老婆交情,谁知喝着喝着老兄你就翻脸,用枪顶着脑门,吓得激灵,楞是吓醒啦,你说这是哪儿事啊。”“哪里,哪里,云龙兄是抬举呢,连做梦都惦记楚某,说这几天怎浑身不自在?来,云龙兄里面请。”楚云飞也半真半假地开着玩笑。厅堂里宴席已经摆好,两人你推让半天才由李云龙坐上座。
李云龙望着桌上丰盛菜看喷喷叹道:“楚兄不愧是大户出身,硬是会享福啊,兄弟可是土包子,这些菜别说吃,连见也没见过。”楚云飞道:“别看是山西人,可不护短,坦率地讲,山西菜上不得台面,不入流。北方菜系说得过去只有鲁莱,正巧这有个山东厨子,手艺勉强说得过去,如今是国难时期,条件差些,委屈云龙兄。”李云龙不等邀请便伸出筷子夹块水晶肘子放进嘴里,边嚼边让,似乎他是主人:“大家吃,大家吃,都别客气,虽说国难当头,饭总还是要吃,兄弟不怕别人说咱‘前方吃紧,后方紧吃’。”楚云飞笑:“还是前方紧吃好,什时候前方能紧吃,说明战争快结束。云龙兄,仗打完有些什打算呀?”李云龙站起来用筷子指着离他很远盘菜道:“喂:那位兄弟,把那盘菜往这儿挪挪,这胳膊不够长,好,好,谢谢。楚兄,你是问吗?嘛,没别想头,等委员长赏个官半职,也好耀祖光宗嘛,楚兄有机会还得替兄弟美言几句。”
楚云飞很是推心置腹地说:“云龙兄,对你们十八集团军可是有意见,以你老兄本事和战功,这几年在晋西北混出名头,你上司怎视而不见?明明是有功之臣,怎不升反降呢?你不过是杀几个土匪嘛,这是维护地方,除,bao安良嘛,该嘉奖才是,兄弟看着不公啊。”李云龙嘴直没闲着,这会儿已经吃个半饱,这才准备喝酒,他举杯道:“楚兄啊,李云龙是个粗人,平时姥姥不疼舅舅不爱,世上谁最关心?惦记?是老兄你呀,别说楚兄,再说眼泪要下来啦,来!冲老兄这话,干这杯。”
两人碰杯,各自饮。“楚兄,你掏心窝子,兄弟也不能掖着藏着不是?这话只对楚兄个人说,咱虽说被降级,可那独立团还是兄弟说算。你看,连老兄你也没拿咱当个营长不是?你堂堂上校请个营长吃饭,也丢老兄你面子呀。再说啦,指不定啥时候时来运转,这团长帽子不又戴上啦?这年月,兵荒马乱,琢磨李云龙人不少,这是好事。老兄你想,要是没人招,咱也不能先招别人不是?要是有人成天琢磨你,瞅冷子咬你口,这就好,咱这就逮着理啦,得理咱就不饶人,谁让你招呢?咱不光要吃他肉,连骨头也得嚼碎咽。到那时上司得乖乖把团长帽子给戴上,所以说,兄弟就不喜欢天下太平,就喜欢乱,喜欢有人招惹,要不咱到哪儿去找升官机会?”
楚云飞仰天大笑,他用手指着李云龙道:“看出来,云龙兄小时候大概是个打架不吃亏孩子,而且喜欢寻找对手,就是没有对手也要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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