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面带微笑说:“好哇老常,丁某近来有些技痒,能用课余时间与阁下切磋下拳脚,不亦乐乎。约个时间,丁某讨教几招。”他曾上过几年私塾,来几句文言不太费劲。孔捷也是个不甘寂寞家伙,听说要比试拳脚,便大喜道:“好主意,军事学院嘛,除学理论学战术,还该开门格斗课,要不还算军人吗?当裁判怎样?”李云龙也跟着起哄道:“淘汰赛,你们俩先练着,谁输再上场。”
这天,高级指挥系早操没出成,此事被系主任迅速汇报到院长刘伯承那里。刘伯承没有发火,他静静地想想说道:“又是这个李云龙带头闹事,现在忙,没工夫理他,你通知下,让这三个学员晚上七点到这里来,等等……让他们按条例列队跑步来,还有,就说命令他们穿上新式军服,佩带军衔。”那天傍晚,李云龙和丁伟正在宿舍里喝酒。丁伟本是个好吃人,当年打仗时,每到地必先打听此地有什好吃东西,他别都可以不讲究,惟独吃是不能含糊。到军事学院可就没条件吃,学院食堂他很看不上。今天晚饭前,他去食堂转圈,发现晚餐是吃面条,他对那东西没兴趣,于是出去买瓶白酒,只盐水鸭,包花生米。他拎着酒回来时碰见李云龙。李云龙正要去食堂,见丁伟便眉开眼笑地说:“哎呀老丁,你太客气啦,都是老战友,咱们谁跟谁?到这儿来还带东西?以后可不能这样啊,下不为例,下不为例……”说着不由分说就把丁伟硬拽进自己房间。丁伟说:“别下不为例,这次就打住吧,大家都挺忙,就不打搅啦。”李云龙说:“都是老战友,不能不给面子,这次破例,哎哟,你别管,自己来,自己来……”说着便掰下只鸭腿啃起来。丁伟生怕另只鸭腿也被李云龙抢走,顿时也顾不上说话,忙捧起盐水鸭照着胸脯和大腿部位胡乱啃起来。罗大征边大声喊着边推门进来:“老李,老丁,老孔哪儿去?”
“系里通知你们三人去院长室,还有,让你们按条例列队跑步去,要快,院长命令你们穿上新式军服,佩带军衔。”李云龙叹口气道:“得,来事。”丁伟很费劲地把满嘴食物强咽下去,两只油手顺势在李云龙床单上胡乱揩几把,然后满不在乎地说:“扯淡,大不卷铺盖回去,老子正想走呢。”李云龙怒道:“老丁,你他娘咋拿老子床单擦手?”丁伟笑道:“都要走,还管他妈什床单?”孔捷走进屋说:“看样子刘院长发火。”李云龙说:“这有经验,他发火时你就声不吭,显得很沉痛就行,会儿就过去,抗战那会儿他训过几次,每次都是这过来。”那天傍晚,军事学院出现新鲜景象,三个少将按个子大小排成单列纵队,以整齐跑步动作穿过校园,跑进院长小楼,锃亮牛皮将官靴在校园水泥小路上踏出阵阵节奏分明声音,全学院教员,学员都伸长脖子看回难得西洋景。
刘伯承身穿元帅服站在窗前,肩章上硕大金色国徽在夕阳下闪闪发光,在元帅赫赫威严下,三个少将气势仿佛立刻矮半截,他们以标准队列姿态站得笔直,哪怕是最挑剔队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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