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官也不可能挑出半点儿毛病来。
元帅背着手走到三个少将面前,沉默会儿,才以少有温和口吻说:“该按新条例点下名,听好,李云龙少将。”
李云龙脚跟碰,挺胸道:“到!”“丁伟少将!”“到!”“孔捷少将!”“到!稍息!”元帅吩咐道。
元帅面对着他们坐在写字台后皮椅上,仿佛有些疲倦地用双手支住下巴,静静地望着他们,好会儿才开口道:“请你们坦率地告诉,你们三人是否都愿意回部队带兵而不愿在学院学习?都是老同志,有话可以直说,愿意就是愿意,不愿意就是不愿意,将军嘛,口唾沫个钉,没什好怕。”丁伟跨上步说:“报告院长,没什好怕,从来不隐瞒自己观点,明说吧,不愿学习,愿意回部队,请院长批准。”李云龙和孔捷也跨上步齐声说:“也愿意回部队。”元帅温和地说:“好,痛快!批准你们要求,你们明天就可以动身,你们看,这三份鉴定已经写好,看看吧,要是没什意见,就入档案带走吧。”三个人狐疑地过去拿鉴定,心里却在琢磨,咋这痛快?真有这好事?
拿过鉴定看,三个少将都楞住。李云龙觉得自己眼睛有点儿花,他使劲揉揉眼,鉴定上分明写着:“李云龙同志在中国人民解放军南京军事学院高级指挥系学习期间,不服从命令,贪生怕死,于战斗中临阵脱逃。经学院党委讨论,组织结论为:逃兵。”三份鉴定除名字不样,内容字不差。三个少将顿时都像火烧屁股样蹦起来,骂他们祖宗八代可以,骂他们混账王八蛋也可以,要说他们是贪生怕死逃兵可比掘他们祖坟还难受,这多年枪林弹雨,血流成河,咱什时候眨过眼?死人堆里钻出来也有几次,咱是那怕死人吗?
“老师长,您……您这不是毁人吗?别人不解李云龙,难道您也不解?这二十多年,啥时候怕过死?啥时候当过逃兵?”李云龙喊道。丁伟眼睛里似乎要喷出火来,他二话不说,几把就把鉴定撕得粉碎,眼睛瞪着元帅,胸膛起伏着,呼呼地喘着粗气。孔捷突然流下两滴眼泪,他狠狠地用袖子擦擦说:“师长,这鉴定不要,您要是非把它放进档案里也没别办法,就照自己脑袋放枪,要死可以,侮辱可不行。”
元帅静静地听完他们申诉,只说句:“哦,你们觉得冤?”“冤,太冤,简直是千古奇冤。”李云龙愤愤地说。元帅和善脸候然变,变得冷峻、严厉,他喝道:“听口令,立——正!”三个少将条件反射般站得笔直。“说你们不冤,因为你们确实在战斗中临阵脱逃。谁能否认这里不是战场?你们以为只有端着机枪冲锋才是战斗?告诉你们,如果你们想从战斗中退出,那给你们鉴定就只能是逃兵,这点永远不会改变。丁伟少将,你以为把鉴定撕掉就完?你就不是逃兵?你这叫掩耳盗铃,不怕麻烦,再写份就是。”元帅目光炯炯注视着他们,停顿下又说:
“不错,你们是打过不少胜仗,也懂些战术。是不是以为这就够?看来,只能说你们是夜郎自大,或者叫坐井观天。红军时期,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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